这?马车显然的没有经过什么特?殊的处理,比王静姝原先坐的颠簸多了。
可马车中两人却并不在意, 如险象环生一般各据着一角,同时开了口
王静姝:“二表哥,你怎么追上来的?你脸上伤又是怎么回事?”
沈二郎:“表妹,三?郎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二人狼狈又兀自地笑了。
他们好好的世家郎君和女郎,如今形容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不成样。
沈二郎先倾吐开了:“表妹啊,你是不知晓, 三?郎害得我好苦,他带走你,给我留下一堆麻烦处理遮掩也就罢了,他还给夜阑下了死令,凡来者一视同仁,我脸上这?伤,就是昨夜想去见见你如何了被揍的。”
原来沈二郎在赶至宜阳未能?追得沈三?郎,彼时她早已被沈遐洲在睡梦中给带走了,沈二郎不得已下,只能?先将袁夫人那儿给通了气,就当王静姝还一直与她在宜阳避暑,继而一路狂追,接连被沈遐洲留下的人所阻。
直到昨日,终于能?追上了,还得知沈遐洲不在的好消息,径直寻上了夜阑,脸上的伤就是这?般来的。
今日也同王静姝想到一块了去,竹沥能?这?般顺利地放火拖住了人,沈二郎带来的卫士也功不可没。
墙头?相遇也成了必然。
王静姝简直要被感动坏了,没想最后竟是二表哥最惦念她。
然,当她问出“二表哥,我们这?是要去哪?”时,触及沈二郎那笑眯了的眼,她本?能?地感到一阵不妙。
“自然是寻三?郎算账去。”沈二郎理所当然地道。
王静姝当即就坐不住地站起,猛地磕到车顶才无比凄哀地问:“二表哥,我们难道不回洛阳吗?”
沈二郎惊讶:“表妹竟是想回去?”
“这?可难办了,我方才拍马可是洛阳的方向,夜阑那厮反应过来后,怕是第一时间便会往那个方向追去。”
“表妹怎不早些说。”
沈二郎扼腕不已,可那张青青紫紫的脸,却实在瞧不出懊悔来,满是已经这?样了,没有办法了的无辜。
“我还以为表妹与我同是性情中人,受此等?大?辱定然是要寻三?郎理论的。”
那是你!王静姝瞪着的眼明明白白地呐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