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姝不为所动,讽他:“你当养金丝雀吗?是不是还要再给我造一座金屋?”
沈遐洲抵着她笑,“你若想的话?,也无不可。”
王静姝牙痒得想咬他,俊美的年轻郎君却又在这时轻抚着她的脸,“我会给你留人,你想做什么都可,只有一点”他含情带愁的双眼变得幽冷,一点和?善的踪迹也寻不见了:“你不能不等我自己回洛京。”
“卿卿,可能做到?”
他执拗地半胁半诱地要王静姝承诺。
而王静姝也终于听出了些不一样的意味,脱口问道:“你不同?我在一块吗?”
沈遐洲明显的,眉眼柔漾了开,“原来你是?想一直同?我在一块。”眼睫垂落下些睫影,雅润下颌牵动的面皮低怅又愉悦:“我也想多陪你。”
“我处理?完蜀地的动乱就陪你四处走走好不好?”
王静姝太阳穴忍耐地抽了抽,到了现在她若是?还不明白沈遐洲的意图,她就是?个傻的,一定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沈遐洲终于被赶出洛京了。
但沈遐洲简直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他要把她一起带去,就是?为了时时刻刻看着她,不让她有机会去与?旁的郎君交际。
她睁着的眼逐渐空茫,她好似看到了洛京的繁华在离她而去,七夕、大势至菩萨日、还有千秋宴,她怕是?一个也赶不上了。
除非她现在就能甩开沈遐洲。
昨夜所有的歉疚与?柔情,都是?为了降低她的心防,他定然是?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将她绑走的准备。
女郎久久的沉默,她在思索甩开沈遐洲成功的几率有多大,她一人回去洛京的可能性又有多少?
她很快就将这个念头甩开了来,她即便要走也要带够了能保障她安全?的人走,她略扬了扬眉,含笑抬眼,甚至伸出手去勾郎君的后颈,她本?就与?他额抵着额,此?刻也不过是?化?被动为主动,主动地与?他亲昵:“蜀地动乱几何?你要我与?你去多久?”
“你又不陪着我,万一我遭了难怎么办?”
女郎一旦主动,所有的钳制都是?多余的,沈遐洲不禁松了力道,手掌改扶上了女郎细软的腰肢,他极尽话?语地安抚女郎,并与?她讲蜀地的形势:“秦、雍一带,自先帝起,就水利失修,这几年又恰逢干旱,一年比一年严重。”
郎君的声音很缓,似悲悯一般轻叹,“年初时,鲜卑又曾举兵进?犯武威郡,至流民逃往秦、雍一带,如今入夏,秦、雍更是?不堪负重,人多饥乏,朝中赈粮及至饥民手中远远不够,两地官员暗中将流民迁往关中一带。”
“这些流民当中出了几个领袖,聚集七千余人内外合攻下阴平郡,杀了阴平太守,招合边郡壮勇不下万人。”
沈遐洲微顿了一下道:“阴平失守太快,太过隐秘,又有秦、雍两地怕担责,瞒报此?事?,若非有流匪贼流窜至荆州,怕是?还不能及早察觉流民叛乱。”
明明说的都是?一些王静姝从不曾触及,又显严肃无聊的大事?,王静姝却蓦地都听进?去了,甚至有些忘了自己与?他亲昵的目的,望着年轻郎君失了神,她觉得此?时的沈遐洲有点不一样,明明还是?那张脸,可阴郁之气?不显了许多,他的那份刻在骨子里的端正显露无疑,目也如星澜一般漂亮。
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想摸一摸,还未碰到,先被郎君给握住了,他极认真地保证道:“到时你就在蜀郡等我,蜀郡与?阴平、梓潼还有很远的距离,你不会有危险的。”
人怎么能变化?这么大呢,瞬息的功夫,他就又恢复了王静姝自洛京以来熟悉的那个沈遐洲,色心不改,死性也不改,就是?非困着她呗。
她胡乱地嗯嗯了几声,趁机柔声问:“那你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