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杀得混乱之际,有兵将前往江陵府急报丹阳王,沈遐洲跟至府门,才将其斩杀。
府中丹阳王正被远处传来的杀喊声惊醒,不及披甲就被卫士掩护着出逃,一箭落于他脚边,继而卫士将其不透风地掩在后。
与此同?时?更多的卫士也一拥而上,刀剑铿锵劈砍在一处,丹阳王又趁机挥砍两阻拦卫士偷逃。
沈遐洲目光始终牢牢锁定他,再次搭箭,噗呲的入肉声,不起眼却又明显至极,无形中丹阳王附近便?被空出了一条道?一般,沈遐洲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丹阳王命脉的鼓点上般令人惊惧。
丹阳王身形无疑是?魁梧的,甚至早前在拒沈遐洲招降时?,他往战船前一站,就如小山一般,嘲讽沈遐洲小儿的笑声也飘得老远。
可此刻,他的模样早已没有两军阵前的魁梧,沈遐洲像是?恶意地欣赏他的惊恐,靠近时?,还再次搭弓,每一箭都射中了丹阳王,可也每一箭都不至命。
被戏耍的无力感,丹阳王目眦欲裂。
此时?,周旁丹阳王余的卫士也被清理干净,而沈遐洲也在丹阳王一步外?的距离处停下,戏谑弯唇:“丹阳王,若知今日,你早些?降该多好??”
“小儿狂妄,不过赖着有人帮你罢了。”丹阳王知不可能逃掉,怒红脸梗脖道?。
确有人帮沈遐洲,他二伯沈桓与他一道?奇袭,后方?诸多大事其实皆由沈桓把控,他不过带着奇袭的先锋一队开了城门后,先来确认他想确认的。
故而,他也并不恼,只一个眼神示意下,夜阑面无表情地断了丹阳王两只手。
嘶吼般的惨叫几欲破开人耳膜,便?是?这?样一人仗势觊觎他的女?郎,再狠的折磨落在其身上都不够解他心中阴鸷的恼意,但?他的理智尚在,他一点一点地问,中途也不曾让丹阳王有痛晕过去的机会。
可越是?问,沈遐洲的容色也越发沉肃,丹阳王是?有反心,可不是?在没做好?准备的时?候,从因王静姝跑至洛京,被长?公主发现其拉拢南地士族敲打时?,丹阳王便?暂停了许多的动作,只时?时?将一腔怒意记在了王家六娘身上。
丹阳王在千秋宴时?派人入京献礼,那些?献礼的卫士得了丹阳王的授意,乔装打扮留在了洛京,以便?寻得机会,将王六娘子抓回建业折磨,但?王娘子一直不在京中,他的人也便?暂留在洛京,也是?等待那月余时?日,有人通过这?些?卫士联系上了丹阳王。
那人愿意为丹阳王提供帮助,只求与其交好?,来日成事能得个一官半职就好?。
丹阳王被其捧得又生了志气,再次不服长?公主一个女?人掌着天下权,且那人还为他提供了不少切实的好?处,传递了诸多消息,赠送了诸多金银,还愿帮他绑得王娘子。
这?也就有了那一日第一批对?王静姝抢掠的黑衣人,且也是?自那一日后,再不曾收到帮他之人的任何口信。
他惊觉不对?时?,朝廷已对?他有了动作,那时?,他方?回过味来自己成了别人局中的棋子,他无路可走,也不可能拿自己是?被陷害的为开脱,只因除却被引导外?,其他皆为真,唯有反了,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沈遐洲不用多辨,便?知从丹阳王口中审出为真,而那人是?谁?
他脑中闪过许多可能,又在一一划去后,定在了吕相与惠王身上,尤其是?惠王,只因吕相根本不会给长?公主提拔寒门的机会。
会这?般费心,且熟知长?公主与他的唯有惠王了,至于刺杀一事,无论他当初是?死是?伤,亦或是?选择暗中处理了那批黑衣人,最后的结果都会指向这?场战事。
惠王到底是?在为谁做嫁衣?
沈遐洲脑中想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