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跑了,因为今日后厨的婶婶说要给她留半只烧鸡呢。
“哎。”疾风啧了一声,“跑什么呀。”
他摇摇头,抬手敲了房门。
里面传来声音,似是有些不悦:“何事。”
疾风抿抿唇,“殿下,国相大人差人来问,原本说好巡州回来到国相府一叙,那今夜殿下还过去吗?”
话音未落,房门打开,战兰泽看他一眼:“进来说。”
“是。”
疾风进来下意识看了一眼,怪不得这么安静,王妃正仔仔细细地擦盔甲呢。再看这边桌旁分明是坐过人,桌面上只一盏清茶,连本古籍也没有。那殿下这是……在看王妃擦盔甲?
他进来后,战兰泽才走向书案,执笔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今夜暂且不过去,这些卷宗请国相先行过目便是。”战兰泽回到桌旁,落座。
“是,殿下。”
此时周乔也走了过来,她随手给自己倒了盏茶,还好奇地看了眼战兰泽递给疾风的信纸。
不过这一看就看见战兰泽手背上一道长长的红痕,上面还冒着血珠。
“你受伤了?”周乔立刻问。
战兰泽看了眼那血痕,淡道:“无事,上点药便是。”
“这里就有药。”盒子就在旁边,周乔从里面找出一个白玉瓷瓶,转过身来,战兰泽已卷好了袖子,正望着她。
“我帮你涂吧,你左手也不方便。”
“好。”他温声。
周乔坐下来,凑近仔细看了看战兰泽的手背,“还好,口子虽长但不深,唐烈云这药可管用了,涂个两天连疤都不会留。”
说着,她用手指沾了一点药膏,轻轻涂于血痕处,随口问了句:“疼吗?”
战兰泽看着她认真的脸蛋,说:“疼。”
旁边还没走的疾风心头一震,吓得后退两步。殿下如今真的越来越诡异了!
他不由回想到……今日在建威将军府的时候,王妃和赵崇打斗间桌椅茶盏粉碎飞溅,殿下不仅不躲,反而微微侧身,任由碎片划破了手背,留下这道血痕。一路上他几次想说,都被殿下瞪了回去。现在算是明白了,这是在等王妃自己发现,等她亲自上药呢。
出神间,一道冷冷的视线扫了过来。
疾风对上战兰泽那双黑眸,蓦地后背发凉,跟了殿下这么久,此时竟瞧不出那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