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有道理,此物贵重,又是陛下亲赐,若随意对待传到陛下那里反而不好交代。如此,周璃才说:“那姐姐先帮你收着,这个呀,就留作乔儿的嫁妆。”
周乔脸皮厚,顺口就说:“那姐姐也从这堆彩头中挑件做嫁妆吧,说不准没几日就能用上了呢。”
周璃果然噎住,周乔捧腹大笑,还装作认真地仔细看了那些彩头,随手拿起一个琉璃花樽在手上把玩,“到底哪个最值钱啊,可不能委屈了姐姐。”
“小将军,最值钱的,恐怕就是您手上这个南楚琉璃兰祈花樽了。”小公公小声提醒道。
“这个?”周乔仔细端量,也没看出到底贵在哪里。
“听闻这是南楚贵妃娘娘思念来晋为质的七皇子,特叫人打造了这只琉璃花樽,取名兰祈,意为兰贵妃为子祈福,望子无灾。”
听了公公的话,周乔这才发现,手上的东西同普通的琉璃花樽有些许不同。月光之下此物触手生温犹如暖玉,仔细摸摸,樽底还刻了字。
周乔倒过来一看,是个“念”字。
“当真是思念心切,只是既然是兰贵妃令使臣带给兰泽公子的,怎的成了这比试的彩头?”周璃走近问道。
小公公朝四周望望,见没有生人,这才低声道:“是、是四皇子看中了此物,说南楚既是大国,彩头也不应太过小气,点名要了这兰祈花樽。”
周乔撇撇嘴,又是那个爱作怪的四皇子。怪不得最后一局即便赢了,战兰泽还是什么都没要地走了。因为这个花樽在第一局便被周乔赢走了。
心中莫名生出丝丝愧疚,周乔拿着花樽朝周璃道:“姐姐且先回府,我要去办点事。”
“乔儿,你可是要将这花樽还给兰泽公子?”
“正是。”
周璃深知周乔用意,此物对她而言横竖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彩头,但对战兰泽而言,却是得之不易的寄托母子亲情之物。
但此时天色有些晚了,周璃看了眼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有点犹豫:“你只身一人去找他,总有些不合适的。”
周乔想了想说:“姐姐放心,我将此物放在他门口就走,绝不久留!”
说着还反过来叮嘱周璃:“今日那么有多人看见我得了数样宝贝,为防有歹人打坏主意,姐姐就不要在宫外逗留了,只管叫车夫一刻不停地驾车回府去。”
“那你怎么回来?”
周乔胸有成竹:“宫里马厩那么多匹马,我还愁回不去啊?姐姐我都长大了,你还担心这些。”
“好好,是我多事。”周璃还是忍不住叮嘱,“切记早些回来。”
“知道啦。”周乔背影潇洒轻盈,看着步子不大,却又迅速消失在了宫墙拐角处。
“有劳公公们,还需随我再走一段。”
周璃微微行礼,吓得公公们忙躬身道:“姑娘真是折煞小的了!刚刚小将军也给了赏钱,奴才们万分感激,还望姑娘切莫再多礼!”
提起周乔,周璃掩不住的欣慰之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