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伸了个懒腰,给车夫结了银子,便带着小惠鸢朝停靠着一排大船的码头走去。

看?到?有卖吃食的,她朝摊主问了问船只启航的时间,见时间还早,就点了两碗馄饨,又买了一些干粮。

一旁,一个年轻妇人放下碗筷,笑盈盈道:“两位也要去百钺吗?”

显然?是听到?了辛愿刚才的问话。

辛愿不露声色道:“是,素问百钺大朝高僧如云,个个佛法高深,贫尼心向往之。”

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搭话的人,衣着朴素,挽着发髻,一副寻常妇人的打扮,看?起来并无异样,隐隐又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辛愿说不上来那种奇怪是源于何处,只能暗中提高警惕。

“真巧,我也要去百钺,跟两位同路呢,有缘相逢,不知您如何称呼?路上也好相互照应。”年轻妇人笑得和善。

辛愿给小惠鸢掰了半张饼,淡淡答道:“贫尼法号无愿。”

“原来是无愿法师。”妇人看?出辛愿不想?多言,识趣地没?有再攀谈下去。

但?她却没?有走,似是有意等着辛愿和小惠鸢吃完。

辛愿瞧了她一眼,没?有再理会,专心吃饭。

师徒两个饿了一天一夜,早就饥肠辘辘,不仅吃光了馄饨,还喝光了碗里的汤,又各自?吃了一张大饼,才觉得饱了。

辛愿擦了擦嘴角,牵着小惠鸢起来,朝着不远处的码头走去。

短短一段距离,她却丝毫不敢放松心神,一直到?上了船,见没?有人追来,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许是昨夜的威胁起作用了,公主府的人并没?有来码头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