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吧,本宫乏了。”
秋月一出门,就被湘竹扯住了袖子。
“秋月姐姐,主子怎么说?”
湘竹心里真是又气又悔,她?就说殿下该和辛愿一起去京郊别院的,这下好了,出趟门,人又跑了。
早知?道,她?昨天就该跟着,至少能把?人盯住。
江肆和那几个姐妹真不会办事?,跟禁军过招算什?么,护着人又有?什?么用,关键是得把?人看住啊。
秋月摇摇头:“殿下说她?乏了。”
湘竹皱了皱眉:“就没?说别的,殿下的表情呢?着急吗?”
秋月一板一眼道:“殿下看着是有?些乏了。”
湘竹听得直翻白眼,得,她?就不该指望能从这根木头嘴里问出什?么来。
再说辛愿出城后,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宁愿露宿野外,也不打算再投宿客栈了。
但村镇还是要进的,因为身上没?银子啊,总要吃饭。
于是乎,途经第一个镇子的时候,她?找了家?银号,兑了一百两现银,又买了两身僧服,草帽和拐杖等?物,只留十几两碎银子在身上,还剩那两百两银票不到山穷水尽,不能用了。
眼瞅着到了正午,辛愿背着个小包袱,擦干净脸,拄着拐杖朝一家?包子铺走去。
“阿弥陀佛,劳烦施主拿两个菜包子。”
说着,她?拿出一角碎银子递了过去。
店家?原本还以为她?是来化?缘的,见有?银子收,利落地?找了十几枚铜钱,眉开?眼笑道:“小师傅收好。”
“善哉善哉,不知?贫尼可否讨一碗水喝。”辛愿学着在现代一些古装剧里看到的画面,尽心尽力地?扮演着尼姑。
“好嘞。”店家?立时答应,给她?打了一碗米汤。
辛愿就站在店门口,把?米汤喝完,说了声谢,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走远。
新身份的感觉还不赖,她?果然该离开?公主府,眼下虽然居无定所,但心里很是轻快,人啊,还是自由些更舒服。
笼中雀,不适合她?。
离开?镇子,辛愿就找路人问了一下最近的尼姑庵在哪里。
她?一天一夜都没?睡了,现在困得厉害,有?了这一身装扮,当?然要物尽其用,好好地?去尼姑庵里睡一觉。
镇子附近的这处尼姑庵名叫昙花庵,占地?很小,只有?公主府的一个偏院大?,看起来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香火也不旺盛。
庵里除了一个老师太,就只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尼姑。
两人都很和善,见辛愿是尼姑打扮,又是来投宿的,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下来。
“贫尼法号惠昙,这是惠鸢,她?是我收留的孤女,法师若是饿了就跟她?说,这孩子很是乖巧。”惠昙师太把?辛愿领到一间厢房外,双手合十道。
辛愿忙也双手合十:“贫尼法号无愿,有?劳惠昙师太和惠鸢小师父了。”
惠昙师太点点头,转身离去。
名叫惠鸢的小尼姑好奇地?看了辛愿几眼,小跑着跟上了惠昙师太的脚步。
辛愿目送她?们片刻,关上房门轻轻舒了一口气,可算是找到落脚的地?方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放下东西,简单洗漱一番,她?便躺到了床上,几乎是沾床即睡。
朦胧间,耳边响起急促又压抑的呼吸声。
辛愿心中一警,睁开?了眼睛,就对上一双熟悉的眸子。
女人一袭绯色轻纱里衣,黛眉微蹙,含情眼似柔带雾,脸颊轻红,正静静望着她?。
辛愿面无表情地?看着秦慕秋,忍不住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