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国师既察觉到了玄墨的存在,却只防备, 不?出手,又是何意?

想?到这些,秦慕秋目光转冷:“玄墨,你立刻去?飞云观,若有把握,就取了那妖道的项上人头。”

她?要试一试云国师的底牌,若此次便能得手,自是再好不?过。

妖道当诛!

若那妖道没有蒙骗父皇,若传位诏书没有更改,郭昌王之乱根本不?会发生。

西岛就不?会是如今的局面,她?也不?会这般进退维谷。

“属下遵命。”玄墨领命而?去?。

秦慕秋走到书房外,望着冉冉升起的朝阳,静静等待。

对她?来说,云国师活着是个隐患,死了是罪有应得。

唯一让她?犹豫的就是那个梦了,若是从前,她?或许不?敢轻易试探云国师,因为她?会担心?永远都无法?摆脱那个梦。

而?今……

秦慕秋盯着天边的薄云,无法?摆脱又何妨。

秋月守在一旁,有心?想?说该用饭了,但看着秦慕秋神情凝重的样子,她?默了默,没吭声。

要是湘竹那小丫头在就好了,湘竹说话没那么多顾忌,不?像她?,每次看到殿下心?事?重重,她?不?知?为何,总不?敢贸然开口,怕打搅殿下的思路。

两个时辰后,身后终于传来玄墨的声音。

“殿下。”

秦慕秋霍然转身,走进书房。

“如何?”

玄墨微微摇头:“属下在飞云观如入无人之境,云国师也并没有什么手段,甚至都没有躲,但属下却怎么都近不?了他的身……属下无能。”

听完她?的描述,秦慕秋脸色微沉:“此事?不?怪你,退下吧。”

玄墨在飞云观遭遇的场景,并不?离奇。

因为同样的场景已?经在另一个人身上发生过了,刀枪不?入,无人能近身。

那人正是辛愿。

看来,云国师手里不?止一张保命的符箓,事?情有些难办了。

秦慕秋攥了攥手指,提笔写了一封信。

“秋月。”

“奴婢在。”

“暗中盯紧飞云观,这封信送去?惠佳公主府。”秦慕秋吩咐道,该见一见惠佳皇妹了,若此路不?通,便要早些另作打算。

“是。”秋月接过信,走到门前,忍不?住脚步一顿,“殿下,该用饭了。”

眼瞅着都要到正午了,殿下连早饭都没吃呢。

虽然事?情要紧,但殿下的身子也要紧啊。

听到秋月的话,秦慕秋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肚子确实有些饿。

“传膳吧。”

“是。”秋月面色一喜,先?去?了趟厨房,又安排人手去?盯飞云观,最后才亲自去?了一趟惠佳公主府。

再说辛愿这边,她?到了楼上楼后先?填饱了肚子,才寻管事?的给唐槿传了个话。

在等待的时间里,她?整理了一下思绪,决定还是不?跟唐槿绕圈子了。

有时候,人跟人相处是很奇妙的。

真心?相交还是假意逢迎,用心?就能分辨得清。

对于唐槿和丘凉这两位老乡,辛愿就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唐槿为人直爽,待她?也真诚,常给她?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而?丘凉,给辛愿的感觉就一句话:睿智沉稳,但不?可信。

所?以,看到唐槿之后,辛愿便开门见山道:“我来向你打听一件事?。”

“你说。”唐槿坐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

辛愿不?紧不?慢道:“你对丘大人的过往了解得多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