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师师目光微沉,怎么感觉这师徒俩有?意避着她一样,难道她看起来?还不?够面善吗?

另一边,京城,晋阳长公主府。

“殿下,那位车夫没有?说谎,辛愿姑娘确实是坐船去了海上。”秋月微微垂首,语气恭敬道。

“都安排妥当了?”秦慕秋坐在书桌后,神色沉静,语气淡漠。

“是。”

“那船是去往百钺的?”

“是。”

秦慕秋静了一瞬,手指轻捻:“秋月,你觉得本宫看起来?像言而无?信之人吗?”

那个人为何不?信她。

秋月一怔,不?明所以道:“殿下一向言出必行,重?信守诺,何来?言而无?信之说。”

秦慕秋眼中闪过费解,淡淡道:“无?事。”

可是那个人却直言不?会信她。

无?论她如何示弱,如何威胁,如何保证,都无?法?令那个人信服。

梦里被绑起来?的时间里,她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无?力又挫败。

秦慕秋捏了捏鼻梁,肤白如玉的脸上一片复杂。

短暂的沉默过后,她鬼使神差地问道:“之前去百钺筹粮,本宫记得坐船在海上时,一路上很是困顿,白日里也时常昏睡。”

秋月茫然:“是,奴婢坐船时也打不?起精神。”总想?睡觉。

秦慕秋眸光微顿:“退下吧,本宫乏了。”

说罢,她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秋月愣了愣,殿下从前并不?是贪睡的人,可自打这次回京以来?,好像就很容易困乏,还经常在大白天里歇息。

想?到?被自己请进府的柳老太医,她拧了拧眉。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殿下的身体好像真的出问题了,

可是殿下什么都不?说,柳老太医也对此避而不?谈,她只能干着急。

秋月轻轻一叹,担忧地望着秦慕秋的背影。

秦慕秋径直回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躺到?了床上。

闭目养神片刻,她思?绪一恍,看到?了熟悉的红纱帐。

这个人果然在歇息,念头才起,就见辛愿似有?所觉般地睁开了眼睛,猛然坐起。

看清眼前的人后,辛愿皱眉,面露不?耐道:“公主殿下还真是闲。”

这个女人是不?是没事干了,跟蹲点?盯着她似的,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她一睡觉,就能碰上。

秦慕秋没接这个话?茬,直接开门见山道:“本宫此番是想?问你,云国师近日可曾与你联络过?你接下来?是何打算,万一这个梦会伴随我们终生,又该如何?”

辛愿闻言,脸上多了几分凝重?,随后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直接一跃而起,扣住秦慕秋的手腕,令其双手举过头顶,把人/压/在/身/下。

秦慕秋心跳一滞,脱口问出:“大胆!”

辛愿一心忙自己的,直到?把人绑起来?,她才退开一些?。

“我说过,你若是再派人相扰,那就别想?在梦里清静了。”

秦慕秋沉默不?语,眸光却凛了凛。

辛愿沉沉盯着她,冷声道:“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问题挺多的吗,真不?愧是长公主殿下啊,明的不?行,现在改来?暗的了。”

秦慕秋抿唇,眼神明明灭灭片刻,淡定道:“本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辛愿冷嗤一声:“装什么傻,那个叫丘师师的都已经招了,是受你指派。”

“本宫不?认识什么丘师师。”秦慕秋抬眸,面色坦然。

望着从容不?迫的秦慕秋,辛愿一时犹疑,难道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