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抓不稳。
就这识字,还是靠谱的罗衣擒着?作为姐姐的责任感,在楚妍身体尚好的时候教?的。
在被关?书房度过一晚后,谷主大人秦渊干脆利落地?将楚妍扔到药老那里,老人本就无事,上午一边调养小不点身体一边教?识字习字没毛病。
下午再过来和秦罗衣一起由着?秦渊教?导。映娘也?知道习字这种事情让夫君教?的话是有些大材小用,遂没说些什么。
只是在每日与楚妍会面的那一时间,将小女儿抱在膝盖上,细细说了一番话。
“也?毋需精通于?什么,但?掌握一点便够了。”轻抚着?楚妍头上的小揪揪,映娘微微一笑道:“眼力。你不需要琴棋书画、心计谋略样样出彩。但?有能欣赏美好事物的眼力,有看到阴谋阳谋的眼力就够了。”
罗衣是要继承学习这些,刚巧她也?喜欢。更何况……她自己曾经偷翻过夫君对大女儿下的批命,为大气运所护的人啊。
可于?小女儿楚妍这孱弱的身体而言,琴棋书画自有人与她表演,她只要品鉴,只要开心即可。阴谋诡计也?用不着?看透,但?要能知道不对。总有人来保护她,爱护她。
母亲对孩子,哪有什么大的祈愿呢?莫大的期望无非是一生平安喜乐。
对自家的孩子总是了解的,楚妍虽不够罗衣聪慧,但?却?通透,这就够了。
似懂非懂,但?还没到熊孩子年龄,很是乖巧地?楚妍就应了母亲的话语。
如此?,又过几月。
一副名士风流之态,斜倚在山石之上,秦渊手持着?白瓷杯,里面是映娘酿的酒,一种澄透质感,微微有些琥珀的金光。
谷中当然有更好的酒,不计其数且存封多年。可他偏偏喜欢她酿的,甘烈莫不过如此?。虽说,咳,映娘第一次酿的酒那口感也?让他终生难忘就是了。
反观楚妍与罗衣。楚妍倒还好,仗着?娇弱年幼,小手捧着?杯泛着?热气的果子茶,乖乖地?蹲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秦渊一闭眼也?就放她过去?了,毕竟也?没指望这雪团子学个什么。
秦罗衣倒是比较惨了,山石之下秦渊考验她学习成果,布了个不大不小的阵,只是以父亲一贯恶劣喜欢看热闹的性子,自然这所谓的微笑着?提升了“一点点难度”完全不可信。
谁在阵里谁知道,不愧是亲爹。
故而楚妍才乖乖不动,毕竟她也?要入阵,虽然是打酱油的,但?要是触动到什么给姐姐添了麻烦就不太?好了。
但?这次明显超出了学习范围一大截,以致于?解到三分?之二的秦罗衣看到冒出来的新阵都蹙起了秀眉。
秦渊……他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开始了日常手谈。明明饭点快到了,却?是好似一眼都不带朝这里望的。
不知何时挪过来的楚妍,看了眼这个让她觉得颇为眼熟的阵型,手指在虚空中动了动,像是在模拟比划什么。顿了顿,她双手缠住秦罗衣的胳膊。“姐姐,在这里。”
说着?,画了画阵眼的方位。
这其实是一件很值得人疑惑奇怪的事情,毕竟楚妍着?实不该会这些。可罗衣却?丝毫不怀疑,好似这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她听闻后只是眼睛一亮,推理演算后,确是如楚妍所说。她本有聪慧,剩下的举一反三,不用楚妍再言,便顺畅地?找到了生门。
抱着?楚妍施展轻功,秦罗衣飞跃几下就到了出口。
此?时秦渊也?恰好起身,一分?一秒,不差毫厘。
幽深的眸子看向?楚妍,擅长推演的惊蛰谷谷主更不用问些什么,秦渊只是随手御气在地?上画了几个阵,侧头看向?已然从罗衣怀中下来,躲在她身后的楚妍,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