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总有一天能进去的。亲昵地揪了揪楚妍的脸蛋,“小贵客,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下次来找我玩儿啊?”
俏皮地眨了下大而有神的眼睛,引路姑娘挥了挥手,裙角的银饰碰撞着发出好听的声?音。
难得有些不?舍,不?过楚妍也?不?强求,笑着应了声?“好”,冲看护者点点头,楚妍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她?心?里也?明白,能治疗自己身?体?的地方,指不?定?是?对方哪里的秘地,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没人跟她?说有什么忌讳,楚妍又是?心?情极好,没有半分疲惫,便漫无?目的地随性?而行?。
周围景色其实与适才之景无?二致,直到那遥遥的白色一点透入她?的视线。
那么一小点,很容易被忽视。但是?若是?看到了,便也?很难不?在意。
这片地域有些潮湿,楚妍摸了摸身?上的暖玉,还好好地带着。如此,也?不?怕待会儿着凉了惹着姐姐生气。
有些好奇,但她?从来都?不?是?急性?子的人。一步步地在润润的土上留下清浅的脚印。
不?深,因为楚妍本就轻巧。但并不?平稳,因为楚妍不?会半点武功。
然?后她?倏地停下了脚步。
以平视的角度,应是?还没到目的地。但是?楚妍已?然?嗅到清浅浅的甜香,抬头而望,她?看到了一棵树,一棵纯色的树。
那棵参天大树,满树花团,繁花似雪。或是?因为太过洁白无?垢,远远望去竟是?泛着微微的银光。
不?自觉地,楚妍徐徐向那里走去,试图离得更?近一些。
全然?无?叶,大朵大朵白色的花朵安静无?声?地开放着,偶有花瓣垂落时,楚妍恍觉或可听到花落于地的声?音。
静谧至此。
鼻尖是?更?清晰的清香,让人一点点连带着内心?都?安宁下来。
有风袭过,坠落的花雨如同帘幕将这片空间划为两个部分。回头而望时,楚妍有些茫茫然?,分辨不?清自己是?从哪条路过来的,以及,又该去往何处。
在这足够静谧之处,一切声?音都?有迹可循。
与花朵落下的声?音不?同,那是?轻压的声?音。
于是?楚妍望了过去。
那是?一个男子。
两人彼此相望着,遂又是?一片静默。
终究,是?楚妍先开了口。
少女悠悠然?道:“我是?真信了。”
这话来得突兀,总该招人些许疑惑的。可是?青年只略微一颔首,以示礼貌。其人并未言语,静待着楚妍后续的话语。
青年目光如深秋的清潭,明透而不?刺骨,同上好的玉种。于是?楚妍漾出的笑意又加深了些许,“原来这世间竟是?真有‘玉人’的!”
世人在以诗词画赋描绘事物之时,难免多渲染几分,许是?因为融了感情,亦或是?因为其他什么因素。
太过美好,于是?便只觉不?实。仿若春天的蛙,秋天的蝉。更?何况,品量了那么些年,要真真入楚妍的眼确是?极难的。
人这种物种最是?集天地灵气,可真正如同父亲秦渊、姐姐秦罗衣的人能有几许?
直到见至此人。
一身?银华,几近是?融入了这片布景,又将自身?的气息收敛住,也?难怪楚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树下之人。
但一旦发现?了,就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哪怕这个青年他是?坐在轮椅之上,也?遮不?住他自身?的气度风华。
瑕不?掩瑜。
“玉人?”云疏与其说是?品味着这两个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