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值得。”郭大姐不假思索,“她们是我的孩子,就是搭上我这条命都值得。”
郭大姐干哑的声音根本说不出什么慷慨激昂的话,纪砚清却莫名觉得振聋发聩,她难以理解地注视着面前邋遢狼狈的女人,嘴唇动了又动,最终只是平静地拿起筷子,一下下替她把挂在鱼骨上的肉都剔了下来。
郭大姐手足无措:“姑娘,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有病?”
纪砚清说:“没有。”
郭大姐流着泪,欲言又止。
纪砚清沉默地剔着鱼肉,很久才说:“我只是理解不了。”
郭大姐微愣:“你还年轻,等以后有孩子了,就能体会那种母子连心的感觉。”
纪砚清笑了声,把筷子在没喝的茶水里涮了涮,挑起一颗鸡毛菜:“那我可能这辈子都理解不了。”
郭大姐不解。
在她开口询问之前,纪砚清抬眸看了眼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鱼说:“翟忍冬也把自己的煎雪鱼让给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