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着她脚下越来?越长的停顿,忍无可忍地抹了一下眼睛,大步往过追。
追到一半,前方骤然传来?一声重响,翟忍冬和纪砚清齐齐摔在了碎石上。
纪砚清还昏迷着,没什么感觉。翟忍冬晕过去之前,手护住了纪砚清的头。
纪砚清做了很长一个梦。
梦里,她把小时候经历过的事全部重新?经历了一遍。
可能?是成年?人对痛苦更加敏锐,对痛苦的界定更加广泛,这一次她觉得异常恐怖、窒息骨折过的腿耷拉着,像被抽了筋;风衣腰带抽过的地方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挨过耳光的脸像火烧,耳中嗡鸣不止……
她被痛苦紧紧包裹,心脏疼得像是要裂开,却一声也喊不出?来?,于?是痛苦翻倍、反复,一转眼,她坐在了空寂冰冷的铁轨上,火车开过来?那秒,她不再只是沉默地看着,而?是站起来?,走到铁轨中央,平静地迎接死亡。
最后关头,她被一个人拉开。
然后白茫茫的荒野变成了没有尽头的血色。
纪砚清呼吸一滞,从噩梦里惊醒,心跳快得像是要冲破胸膛。她大张着口呼吸,目光涣散,满脑子空白地盯了陌生的天花板很久,记忆才开始一点点回笼。
纪远林来?了,说不再逼她跳舞,然后迷晕了她。
再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