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到什么程度呢?
火车开过?来了?,她一点也不想躲。
其实?至今她都?不知道自己那秒到底在想什么,可能是身体连同脑子都?已经?冻麻了?,想不起来要躲,可能是极端的空茫在某个瞬间滋生的强大负面情绪把?她困住了?,根本不想躲,可能……
纪砚清望着蹲在火堆边加柴的翟忍冬,拢了?拢毯子。
可能,她当时仅仅只是不想接受这个人对?自己是真心的事实?。
纪砚清抬手摸了?摸胸口。
有点酸。
刚开始那会儿,她真把?这位老板欺负惨了?。
现在因为有她,她目标明确,动力十足。
纪砚清嘴角迅速勾起,掀开毯子说:“我给你们跳舞。”
江闻:“不行!”
江闻的话脱口而?出。
刚一说完,她就察觉到了?纪砚清投过?来的视线,“为什么不行?”
江闻:“冰面上站都?站不稳,怎么跳舞?万一摔了?,脚扭了?,你十天?半个月估计都?不能动。”
纪砚清挑了?挑眉,伸手扯下帽子:“能不能跳,你可以?问问翟老板。”
江闻立刻看?向?翟忍冬,目光很沉。
翟忍冬却只是低头拨着火,说:“能跳。”
说话间,纪砚清已经?把?身上多余的东西扔在椅子上,去热身了?。
对?翟忍冬,她笃定又默契。
江闻快步走到翟忍冬旁边,压着声说:“这十来天?,她全在路上,体力消耗有多大,你不知道?冰面上跳舞难度有多高,你不清楚?还是你看?不到这里的风有多大,温度有多低?”
翟忍冬把?手里的干柴扔进火堆里,站起来说:“知道,清楚,看?得到。”
“那你还让她跳?”
“她想跳。”
“想跳你就让她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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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她现在很开心。”
翟忍冬不假思索的话让江闻无言以?对?,她默了?默,把?初一那晚欲言又止的话说了?出来:“马上立春了?。”
翟忍冬:“我知道。”
“她得回?去。”
“我知道。”
话落,翟忍冬绕过?江闻去拿相机,换上一张新卡,拍纪砚清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
纪砚清今晚跳的是她为张成茂那台歌舞剧排的第三幕,相较于?第一幕情绪的递进和爆发,这一幕从头到尾都?是热情的,热烈的,质朴的,原生态的,情绪始终高昂。
江闻看?轶樺着,紧攥的手没有一秒松开。
终于?结束,翟忍冬把?相机放回?到椅子上,拿着围巾、帽子那一堆去找纪砚清。
江闻无意识偏头看?了?眼……
相机背带变形了?。
可见攥着它的人刚刚使了?多大力气。
神色表情,走路姿势为什么还是那么不紧不慢?
哦,忘了?。
那个人是那种事儿越大越冷静的人。
翟忍冬走到纪砚清面前,帮她围围巾。
纪砚清闭了?一下眼睛,长长吐出口气,说:“过?个年感?觉一下子过?老了?,体力越来越差。”
这会儿的风跟鬼哭一样,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快炸了?一样。
翟忍冬说:“太累了?而?已。”
纪砚清想想也是,由着翟忍冬帮她把?帽子戴好?了?说:“等歌舞剧的事忙完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