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哼笑:“不是说懒得动??”
翟忍冬:“是没动?,轻重缓急有你抓我的头发。”
此?抓非彼抓。
纪砚清抹在翟忍冬喉咙上的手指蜷了一下,顺势勾开她的衣领,看着下面已经红透的脖子说:“说几句话?就红了,大老板,你到底是纯情还是SE情?”
翟忍冬说:“只动?口?,应该算纯情。”
纪砚清俯身,吻在她肩窝里。
……
翟忍冬回来自己房间是在一个小时候之后。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走进来开灯,取下九斗柜最下层的锁,拉开抽屉,看着里面的电脑和眼镜一动?不动?。
今天在路边,她会看着路对面的灯笼出神,除了纪砚清因为她和阿旺被人看轻,还和罗追那句“骆总有本事”有关。
她一开始遇见纪砚清就知道她们之间的身份差距,那时候她勉强理智地选择了回避,后来一次次的接触让她失控,到现在几乎忘了纪砚清是楼上耀眼的海报,而?她今年35,口?袋里依旧没有几个钱,也?没有光鲜的职业。
她能确定纪砚清不在乎这些。
她也?没有过度纠结金钱地位和感情的关系。
可如果她一直一无所有,纪砚清却又越来越在意她,往后喜欢她,爱她,那就免不了因为她遇见下一个罗追,下下一个罗追。
她的世界里只有一颗孤独的树,因为纪砚清长满了天空,她就站在她那棵树的最高点,应该乘风而?起,而?不是向?谁弯腰。
翟忍冬坐在床边,支腿弓身,看着抽屉里的电脑。
很久,翟忍冬低了一下头,又快速抬起来,伸手拉开旁边的抽屉。
里面有很厚一沓票根,一条忘了哪天刻意摘下来,不想让纪砚清看见的项链和一张纪砚清的老照片。
照片里的她16岁,已经是舞台上闪亮的新星,她日日夜夜仰望着,才能熬过那个冬天。
那个她把母亲送向?牢笼,冷到了骨子里的冬天。
然后,顺利在来年夏天考上大学,两?手空空地带着她那个人去到她在城市,看着她海报,听着的名字开始新的生活。
翌日天没亮,纪砚清就被街上的人声吵醒了。她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发现是有人家要?嫁女?儿,来来往往都是往那家去的亲友。
这算是纪砚清来到这里之后遇见的第一桩喜事。她忽然来了兴致,迅速洗漱梳妆,换了身衣服,边回复白林昨天深夜发来的道歉微信边往楼下走。
刚走到二楼,纪砚清就听见了黎婧的声音,跟劝祖宗一样,说:“衣服不换就不换了,咱人长得好,能补上,但口?红好歹抹一个吧?提气色。”
纪砚清挑眉,让谁抹口?红?
黎婧说:“你瞅瞅你这张脸,昨晚做贼去了吗?白得跟鬼一样。”
纪砚清蹙眉,迅速打完剩下的字发出去,把手机装进口?袋往下走。
炉边,翟忍冬双眼紧闭靠在椅子里,根本没把黎婧的话?听进耳朵。
黎婧撸了袖子就要?跟她干架,被小丁拦了一把。
小丁坐在翟忍冬旁边,好声好气地说:“老板,刘姐跟我们的关系那么?好,你既然答应了她会陪曲莎出嫁,就不好食言。结婚可是曲莎一辈子的大事。”
小丁说完,翟忍冬紧闭的嘴唇终于动?了一下:“眼睛疼,再歇五分钟。”
黎婧一听这话?,忽然就急了:“怎么?又眼睛疼,你昨晚干嘛了?”
看了几乎一夜的电脑。
只是看着,什么?都没做。
黎婧打电话?叫她下楼,说今天是刘姐女?儿曲莎婚礼的时候,她才恍然回神,发现已经五点了。她对着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