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一个字一个字往过读,读完一遍像是没读懂,又看了一遍,然后脑子里嗡地一声,视线都白了。
这位老板是真不怕死,还是野人基因没进化完全,或者天?生爱撩架?
出口必让人火大?,什么毛病。
纪砚清一张脸黑如煤灰,用?力戳着屏幕:【以?后也没谁能碰。】
次日八点,纪砚清下楼吃饭。
住在她头顶的某位已经在炉边的椅子里靠着了,炉子上?坐着一壶水,马上?要开。
纪砚清拉开椅子在旁边坐下。
翟忍冬偏头看向她。
纪砚清不客气地回视。
黎婧莫名觉得恐怖,在厨房门?口磨蹭半天?,才顶不住刘姐的催促,端着她给翟忍冬熬的十全大?补水过来,往翟忍冬跟前?一蹾,扭头问纪砚清:“纪老师,早饭吃什么?”
纪砚清说:“没胃口,不吃。”
话落,旁边传来一声“嘶”。
黎婧看着翟忍冬:“一大?早的,你?别找我事?。”
翟忍冬伸腿靠在椅子里,一身懒劲儿和大?病初愈的虚弱劲儿愣是没挡住慢慢腾腾抬眼皮时的嘲讽劲儿。
黎婧抬手就指她鼻子:“你?别说话!说了我也不听!”
翟忍冬说:“水太烫了。”
黎婧“咦”一声,凑过来看:“不会啊,刘姐说已经晾好了。”
翟忍冬:“那可能是我的舌头突然变敏感了。”
黎婧:“……”
纪砚清心说昨晚就该直接咬断。
纪砚清最?终还是没拗得过黎婧,在她再三的说服下点了两样清粥小菜,坐在桌边吃。
饭后,翟忍冬被刘姐赶回阁楼休息。
纪砚清无事?可做,回到房间看了一上?午的老电影。
这一上?午,楼上?那位老板的脚像是被剁了一样,没有发出来任何一点声音。
午后,纪砚清看好时间去?培训中心找阿旺。
和之前?一样走着去?的,但风刀似乎没有之前?利,所以?在集市旁边迎面碰到饭店老板娘的时候,她主动?打了声招呼。
不想,对方像是丢了魂,两眼无神地和她擦肩而过。
纪砚清回头看了一会儿,推门?进去?培训中心。
现在离电视台过来选人只剩一个多星期的时间,纪砚清没再让阿旺继续照着一个动?作反复练,而是选了和她更契合的音乐,陪她一起自由发挥,练练即兴能力电视台选人除了看外形条件、基本功,还注重临场反应。
阿旺有少数民族天?然的舞蹈触觉,表现远超纪砚清想象。
纪砚清自然也就没吝啬语言:“阿旺,你?会出去?的。”
纪轶樺砚清这话说得突然,也不够直白。
阿旺闻言怔愣两秒,才快速红了眼眶:“谢谢纪老师。”
纪砚清:“谢你?阿姐。”
阿旺点了点头,跟着纪砚清往出走:“阿姐喜欢喝集市边上?那家饭店的黄酒,等选拔结束了,我打酒给阿姐喝。”
纪砚清听到“老板娘”几个字,想起了下午和她的碰面。
纪砚清步子一顿,问阿旺:“饭店老板娘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阿旺:“我不知?道啊,我和友红婶不熟。纪老师想知?道的话,可以?问阿姐。”
纪砚清冷哼:“她在阁楼里修仙,见不到人。”
阿旺张张嘴,指着路边的点灯说:“不是在那儿吗?”
纪砚清本能抬头。
翟忍冬戴着帽子裹着围巾,全身上?下就露一双眼睛。
还有一只手。
提着刚从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