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顺,我说你别太荒谬!”王松正忍了一晚上,现在说什么都不忍了,他爬上一块高大的石块,痛斥林顺,“你昨天就说我是个不孝子,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脸,今天还想破坏别人的家庭!”

一句话说不完,王松正换了口气接着说:

“你是装了一肚子屎吗?没人逼你认大哥,搞不好徐哥也觉得被你认作大哥很晦气,国家都同意了同性婚姻,你一口一个丢脸的,你是想跟国家对着干吗?”

“这是第一件事,接下来说说我的不孝。”

“我只是没有陪伴在我爸身边,每个月都会给一半工资,还天天发消息联系,平心而论,你能做到吗?我问你!你能不能做到?”

激昂慷慨的怒斥将林顺满溢的泪意打散了,他怔然抬头看看王松正,又看看正擦拭嘴角伤口的徐淮六。

是啊,他做不到,他每个月的钱能养活自已就不错了,更别说往家里拿。

难堪的情绪将他整个裹挟得密不透风,在无数视线的凝视下,他喉头艰涩,说不出一句话。

求助般看向平日里私下跟着自已说徐淮六坏话的工友,他们一个个移开视线,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说话。

王松正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在场的人都想通了来龙去脉。

他们刚才说徐淮六跟男人结婚的时候有大声,现在斥责林顺的声音只会更大。

“原来是个管得宽的人啊,看他这样,自已家的家事都没处理明白,居然还有脸去管别人家的事情。”

“是酸鸡吧?见徐哥跟王松正过得顺利,故意给他们找点不顺心呢。”

“对了,我前几天碰见林顺从牌室出来,他不会是去赌了吧,难怪接近一万的工资都不够他花,照这样下去,他这辈子找个男媳妇儿都费劲。”

这话听着不对劲,徐淮六心头窝火,他撩起背心擦掉额头上的汗。

扭头精准捕捉到人群中说出最后一句话的人。

犀利的视线定格在他身上,徐淮六咳了两声,用大家伙都能听得见的声音声明:

“跟男人还是女人领证都一样,他是跟我结婚,我们双方自愿,你们私下要嚼舌根就说是他娶了我,没人愿意在平等关系中被看低。”

“能跟我现在的爱人结婚,是我运气好,别让我听到你们在背后说我爱人坏话,否则,等下了班,我们可以私下拳脚交流一番。”

说什么拳脚交流,实际上是单方面的武力值碾压。

徐淮六绝对是做好了把人按在地上揍的准备。

工地上的糙汉子们火气重得很,一点就炸,徐淮六算是其中情绪极其稳定的人了。

唯一的逆鳞就是不能让他听见有人说自已老婆坏话。

那些人跟人精似的,听他这么说立马噤声,生怕现在就被揪出去挨打。

喏,还在跟狗一样喘气的林顺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还挺勇猛的,敢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徐淮六跟男人结婚的事情抖出来。

把林顺揪出来教育也算是杀鸡儆猴,一番操作后,其他工人果断低头服从安排:

“知道了徐哥!我们一定按照徐哥的吩咐办事!肯定不在背后说你的坏话!”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处理完正经事,徐淮六浑身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

他朝着工人们扯了下嘴角,浑身上下透着狂野恣意:

“私底下随便你们说我坏话,不准说我爱人。”

媳妇跟老婆有性别指向性,在家的时候徐淮六会称呼沈文玉为媳妇儿,在外他觉得用“爱人”二字更显得尊重。

“知道了徐哥!徐哥原来是妻管严!”

第064章 去,脱光衣服

解决完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