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这个姓许的确实是半路杀出来,不只是他,上头其他人也觉得莫名其妙。
都说了这块工地是国家投资建设工厂,投资商早就被几位大老板包揽。
不知道这位叫许阑的半路杀出来投个一百来万是想干什么。
莫不是钱多烧得慌。
徐淮六的眼神没多在许阑身上停留,只说:“我知道了。”
那头混在工人堆中的许阑也瞧见了徐淮六,他还以为徐淮六是这里的工人。
脑子里都盘算好了,等工地正式开工后,他一定不会让徐淮六好过。
“许老板,你跟徐淮六有私人恩怨吗?”
等周围的工人散去,许阑自然不用维持煞笔一样的笑容。
要不是还要要求这些人帮他整治徐淮六,他才不想跟这群糙汉子接触。
身上全是臭汗味,穿在身上的衣服也都破破烂烂,要是打上几个补丁,他们跟乞丐也没什么区别。
心里这么想,许阑表面上没表现出来,他看向林顺,看清眼前穿着黑色工装的男人,隐藏好眼中的不屑:
“算是有仇,你有什么事吗?”
他倒要看看这个穷鬼有什么话想说。
林顺“咕咚”咽下口水,瘦猴一样的脸上有些局促,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开口时嗓子发紧:
“我跟他也有仇,你要是看他不顺心,我可以过去找他麻烦。”
许阑眼神不屑:“你打算怎么找他麻烦?”
这种货色也敢跟他相提并论?他看徐淮六不爽自然有办法整治他,哪里用的上别人。
简直是拉低他的档次。
不过,要是有个人能给徐淮六找麻烦,他也乐得看热闹。
林顺不会看人眼色,还以为许阑的意思是让自已跟他站在同一战线,瞬间兴奋了:
“我可以跟我的朋友们私下说徐淮六的坏话,让他们不要给徐淮六打工,这样工地的建设就没办法在规定的工期内完成,他肯定会挨批。”
就这?这是什么蠢办法,自损一千,完全无法伤敌的办法,也亏得林顺能想出来。
“算了,我自已去。”许阑不想跟这种蠢人讲话,他环抱手臂气质高傲地离开了。
完全没有如林顺预料之中那般对他青睐有加。
眼见许大老板要走,他一时情急,直接拉住许阑的手。
许阑长期沉迷酒色,身体亏空得厉害,遍地碎瓦烂砖的工地上行走本就不稳当。
被林顺这么一抓,重心不稳当时就摔倒在地。
他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低头看看自已破了个洞的牛仔裤,许阑没忍住,反手给了林顺一拳。
揉着酸痛的手腕起身,眼里的厌恶如一根刺,深深扎进林顺的心脏:
“别碰我,我嫌脏,知道我这条裤子多少钱吗?赔得起吗你。”
说完也不管身后肿着半边脸的林顺怎么想,一瘸一拐地走了。
真是晦气!许阑在心中大声咒骂,早知道出门之前就看看黄历。
他今天穿的裤子是整个衣柜里面最廉价的衣服。
记不清是几年前的高定,反正价格就几万出头,买回来以后放在衣柜一直没穿过。
第一天穿它就摔了一跤,看来便宜的东西就是晦气。
他完全没想过是因为自已硬要来工地听人吹自已的牛皮,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
坐上迈巴赫,开车回家,换下衣服洗去一身的灰尘。
水流滑过膝盖时产生一阵剧痛,他低头看,才发现膝盖擦破好大一块皮。
黑着脸出浴室,看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联姻对象,他们记着父亲的话,暂时不准备对她翻脸。
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