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后还会有交集吗?徐淮六不想就这么断了联系。
但他现在确实没有想法去市中心工作,去了那边就意味着又要开始陷入勾心斗角。
这是他最不擅长的活……
要不要去试试?徐淮六心中仿佛生出了另一个小人,在轻声劝阻他:
“要不就去试试?留在这里,沈文玉迟早会离开,到时候你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再也见不着面了。”
于他而言,跟沈文玉见不着面,让他有些难受。
乱七八糟的想法挤满了脑子,徐淮六捏捏鼻根。
睡不着,索性起身,懒得穿上背心,赤裸着上身出门去。
高大的汉子站在沈文玉家门口,盯着脏兮兮的门板看了很久。
徐徐的热风刮在身上,令他出了一身闷汗。
但他就乐意这样待着,仿佛隔着门板能看清里面熟睡的人似的。
听见公鸡在后院打鸣,徐淮六才踏着雾蒙蒙的晨光回到自已房间,躺下眯了一会儿,洗漱过准备上工。
进入收尾阶段了,晚上大家伙下班都会比较早,他早点去也累不着什么。
隔壁的沈文玉对徐淮六夜里反常的举动一无所知,他被许阑恶心到了,夜里没睡好。
做了个又臭又长的梦,早上起来眼下浮起一片青黑,看着有些骇人。
幸好不用出门见人,这可能是他爸破产后唯一的好处吧。
他不乐意见人,总是游离在社交场中让他有些心力交瘁。
正好趁现在休息一下,沈文玉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掀被下床,洗漱完吃了顿药。
莹白的皮肤在日光下仿佛透明的蝉翼,仔细看能看清细小的白绒毛和微红的血管。
他走到阳台边缘,眯起眼睛朝下看,入目是旁边大楼上的天台。
天台上种了很多绿油油的菜,那家人一定很有情调,天台边缘还种了一株凌霄花。
垂下来很长,上面开满了橙黄色的花朵,坠在藤条上展现出它们的生机勃勃。
不知道该干什么,沈文玉看着那些花朵发了会儿呆,随后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些许晶莹泪光,衬得他脆弱易碎。
不过,实际上的他可没有看上去的这么脆弱,他绕到厨房去看了眼冰箱保鲜层。
还有很多绿色蔬菜,底下冷冻层里放着之前他爸送他来的时候让管家给他准备好的精选腊肉。
想吃腊肉,但是他不会做,真烦人,他为什么不是天生生下来就会厨艺?
沈文玉郁闷地在冰箱门前又蹲了一会儿,感受到冷气侵袭进身体才慢吞吞起身离开。
昨天对徐淮六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本来人家就没有要去市中心工作的意思,他还非得多嘴劝说两句。
平时他没有这么执拗,昨天跟着了魔一样,不想跟徐淮六分开。
总觉得,如果他的生活中多了个像徐淮六一样老实的人,他会活得更舒心。
家里有菜,但不想亲自动手做饭,那就只能出门觅食。
沈文玉打开衣柜,在徐淮六收拾好一件件挂好的衣服里挑出一套灰色冰丝套装。
跟上次穿出门的那套清凉的衣服款式很像,显得他整个人跟个瘦竹竿似的,但是身上独一无二的冷厉矜贵的气质又不会叫人看清他。
下楼正巧撞见李秀,秀姨一见他出门,立马换上副热络的神情,贴心地问他要去哪。
沈文玉也没藏着掖着,他透亮的眼眸望向不知名的前路:“秀姨,你知道徐淮六在哪里工作吗?”
秀姨虽然疑惑他为啥要打听淮六的工作地点,但还是热心肠地指了个方向:
“你就沿着这条路直走,往前走个五百米左右就能看见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