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着灿烂的日光,一下子让徐淮六心脏剧烈跳动。
要不是去医院做过检查,确信自已没有心脏病,徐淮六真的要怀疑自已也有心脏病。
不过他的病只会在见到沈文玉的时候发作,他只对沈文玉一人心跳如雷。
等了十分钟左右,徐淮六估摸着沈文玉的手腕应该不酸不痛了,便给他放回去。
正好王松正那边也搞定了,手里拿着刚才收到的一叠钱朝他们走来:
“真是不好意思,叫你们过来还让你们等这么久。”
他面上的愧疚神色不似作伪,徐淮六跟沈文玉也都是不拘小节的人。
人人都有忙碌的时候,他们当然不会介意王松正把他们晾在一边。
“没事,你现在忙完了没?”徐淮六越过王松正的肩头看了眼院门口,目前无人进来。
但是不确定王松正有没有约了别的人来买海鲜,要是有的话他们再等等也行。
院子里有风扇对着吹,不至于把沈文玉热坏了。
“没了没了,天地良心,我就约了你们过来,其他来买海鲜的都是附近的邻里乡亲,正好我们也采购的多,让他们买走一些也无所谓。”
王松正走进屋子里随手将钱放在桌子上,然后出来去关上院子大门,隔绝外面朝内看的视线。
这会儿他就准备接待徐淮六他们俩,这是今天最后一笔买卖。
“你们跟我来吧,鱿鱼我们没放在院子里。”
王松正往屋子里面走。
他身上的肌肉也很明显,不过他穿的宽松t恤,跟穿背心的徐淮六看起来不是一种感觉。
徐淮六也是第一次来王家,得到主人允许后,他带着沈文玉往里面走。
王松正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做烧烤的,调料也不是一成不变地传承下来,每一代都会小小的改动一下。
到王松正这一代,他自觉自已把调料的配方改得还算不错,不然也不会吸引徐淮六他们来买鱿鱼。
王松正带着他们走进自家的厨房,鱿鱼不愧是他们家的招牌产品。
装载它们的容器都换成了玻璃缸,能清楚地看见其中还鲜活游动的鱿鱼。
“我们自已至少要留下一半,不然怕是不够卖,其他的,要是你们吃的完,或者想要的话,我都可以卖。”
其实一半的鱿鱼数量压根不够,但是吧,王松正看得出来沈文玉很喜欢吃。
不过,他也听徐淮六说过了,沈文玉吃不了地摊上的东西。
哪怕他对自已家的调料非常放心,也无法确定是不是摆摊的时候掺杂了路边的车尾气,或者是空气中的病菌。
还不如让徐淮六回家以后做给沈文玉吃。
“用不上那么多。”沈文玉见两个男人都看向自已,淡定回答。
说完后,他伸手指向水缸中的两条大小适中的鱿鱼,声音清亮:“就要这两条就行。”
他吃不完太多,铁板鱿鱼吃起来也就是图个新鲜,一次性吃太多下次就不会想吃了。
“那就这两条,我捞出来去称一下重。”王松正动作麻利地捞出两条,拿了个塑料袋装好,拎到另外一边上秤。
“一共四斤,你们…给个一百就行。”
在外面的市场,一百绝对拿不到四斤的鱿鱼,沈文玉仰头看向徐淮六,目光中透着疑惑。
他觉得很奇怪,自已跟王松正明明只见过一面。
昨天晚上他也是约的出门买蚊香的徐淮六,今天来挑鱿鱼的时候干嘛一直盯着他看?
搬风扇的时候也是,已经有徐淮六为他扇风,他坐在板凳上稍微休息一会儿完全可以清凉下来。
这种多此一举的举动令沈文玉感到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