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淮六。”徐淮六沉默了一会儿,端着杯子直起身,看着对方的视线随着他站直身体而逐渐拔高。

他们隔着三米远的距离对视,徐淮六总觉得那年轻人的眼里像是盛着一汪春水,怎么看都让人心生欢喜。

“哪几个字?会写吗。”沈文玉说完,转身去屋内拿了纸笔出来,放在茶几上,顺手接过徐淮六手中的杯子。

“这个不用你洗,我自已来。”哪有请客人喝水,还让客人自已收拾的道理。

当然,整理屋子的事儿不算。

自然会写,徐淮六很久之前也上过学,因为家里没钱才被迫退学。

高大汉子蹲下身,伏在茶几上,生涩地握笔,在白净的纸上一笔一划写下自已的名字。

“挺好听的名字。”沈文玉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正微微弯腰,越过他的肩膀看向纸张。

两人之间的距离无限拉近,徐淮六不敢回头,感受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耳边,耳尖不受控制地变红。

栀子花香异常清晰地裹满他全身。

这是沈文玉身上的体香还是衣服上的香味?没有人的体香是栀子花香吧,徐淮六乱七八糟想着。

名字写完后他停笔,沈文玉适时站起身,拿起那张纸竖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