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心欲绝,拿着铁丝站在门口,一身昂贵的西装也无法使他看起来精神一些。
下巴处的胡子都长出一截黑黑的胡茬,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
他也不管,一心想着要把沈文玉带回去。
“文玉,你听我说,他徐淮六就不是个好东西,你不能被他的表面欺骗。”
许阑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他嘴里一阵阵泛起苦涩,自已的用心良苦,难道沈文玉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虽然他这么多年跟很多人发生过关系 可那都是别人自已送上来,他真正喜欢的人只有沈文玉一个。
为什么沈文玉就不能喜欢他呢!
沈文玉说不出话,但不妨碍他对许阑的智商发言表态。
他抓住茶几上的杯子用力朝门口扔去,陶瓷杯子砸在门上又落到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将门外的许阑吓了一大跳,但他依旧没有忘记表达深情:
“我知道你现在不会相信我,你一定是被那个人的表面给欺骗了,你看看他的家里,是不是非常脏乱,水池里是不是堆积了很多脏碗筷,床铺是不是很臭。”
很不幸,许阑全都说错了。
沈文玉也真是怀疑自已以前眼瞎了,许阑这副死德行,他之前居然还觉得许阑这个人还行。
幸好他不喜欢跟许阑这样磨磨唧唧的人做朋友,不然现在他的处境会更艰难。
从牙缝中艰难挤出一个字:“滚!”
沈文玉难受得很,懒得跟智障讲话。
正好救兵也来了。
“就在这里,警察同志,就是他拿着铁丝撬我家的门。”徐淮六低沉且夹带着怒气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
收到沈文玉的消息后,徐淮六立刻去警察值班亭报了警,回来顺便带着两个警察一起来了。
许阑听见徐淮六的声音才真正开始慌乱。
他还穿着前几天那身铁灰色西装,西装外胎上沾染的泥巴污垢还没洗掉,皮鞋上也全是泥土印子,下巴上的胡茬也不刮。
整个人脏乱得不行,浑身还散发出酸腐的汗臭味。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均看见了他手上的作案工具一卷细铁丝。
还有一截断掉的铁丝插在锁孔里,证据确凿。
“带走。”
两个警察一左一右架住许阑,反手将他制服,手铐拷上。
两位警察跟徐淮六打过招呼后就带着人走了:
“您先回去安抚家属吧,明天我们会上门来询问细节。”
徐淮六点头,他的手早已拿出钥匙。
等警察一走他就立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跪坐在茶几边上的沈文玉。
“文玉!你的药放在哪儿的,我去帮你拿。”
一脚踩上摔碎的杯子,徐淮六心惊肉跳地跑进卧室。
脑子里只想着,沈文玉千万不能出事!
“床头柜里……”沈文玉现在说个话都觉得胸口在抽痛。
危机终于解决,他张开嘴大口呼吸,感觉自已马上就要窒息了,不过慌张倒是没多少。
之前也有过比现在还要紧急的情况,他没那么容易死。
就算不吃药也能熬过去,只是会很难受而已。
很快,徐淮六找到了小药瓶,又去拿了自已的杯子倒了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
颤抖着手喂着沈文玉吃下药。x?
徐淮六知道沈文玉正在吃的药是需要含服,他倒的水是等沈文玉缓过来以后喝的。
扶着他去沙发上躺下,沈文玉侧身躺着,握住徐淮六的手没让他走开。
闭着眼睛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感受到呼吸开始正常,他这才睁开湿漉漉的眼眸看向徐淮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