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控制力道的三下,门响后,没听见里面响起脚步声,等了半分钟后门就被人从里拉开。

那位过分爱干净的年轻人蹙眉看向他,视线在触及他仍旧潮湿的头发时,眉梢微挑,苍白的嘴唇微张:

“有什么事吗?”

徐淮六被他看得莫名口干舌燥,烧腾的心促使他挠挠后脑勺:

“秀姨让我给你带罐梨膏。”

摊手递过,不算小的玻璃罐子在他手心显得袖珍。

满满的晶莹剔透的梨膏,打眼一看就知道是自家辛苦熬煮的,沈文玉沉默的几秒钟内,徐淮六总觉得他是在思考秀姨是谁。

他出声提醒:“秀姨就是村口的寡妇,看着胖胖的,为人憨厚,说话出声粗气。”

沈文玉瞥他一眼:“我知道。”

他只是在想要不要承这个人情。

上个月家里破产,爸爸给了一笔钱让他搬来老城区后,他还以为自此以后会过上无人问津的日子。

没想到今天会收到一罐梨膏,沈文玉伸出修长洁白的手,接过那罐透亮的梨膏。

白的手,褐色的梨膏,颜色对比分明,徐淮六还是头一回见到真实的养尊处优的手,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得到个嗔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