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敲敲打打来到办公室门前,铁棍对着办公室的木门敲下。

刷了红油漆的木门瞬间裂开了一条缝,露出内里的门板组织。

“我xx你xx妈!”宋轻开始胡言乱语的辱骂躲在办公室内的沈文玉。

他也不知道自已在骂什么,但是总得有个怒气的宣泄口。

一大堆污秽不堪的话语从他的嘴里飙出来,沈文玉捂住胸口。

不过心脏换了以后,紧张的时候没有以前那种沉重闷痛的感觉了。

办公室的窗帘被他从里面拉上了,窗户也是上锁的状态,沈文玉非常庆幸宋轻现在神志不清醒,想不到砸窗户。

手中紧紧捏着的手机没声音了,沈文玉的手机用了一天没充电,此时已经没电关机了。

正在爬楼梯上楼的徐淮六也发现了这件事情,他打电话报警,又打了120的急救电话。

脚步飞快地朝楼上跑,到四楼准备推门,破风声倏地朝他脑后砸来。

徐淮六凭借本能低头躲开,那一棍砸在了消防楼道大门上。

发出“哐”地一声巨大动静,四楼的两人也听见了。

接着又响了几声砸门的声音,沈文玉为徐淮六捏了把汗,自已也矮着身子,轻手轻脚地去找东西来挡住即将支撑不住的办公室大门。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流到嘴角,沈文玉尝到点点咸味。

他抬起手臂,顿了顿又放弃,选择从经理的办公桌下面找出一条未拆封的新毛巾擦干脸上的汗水。

视线清晰了不少,脑子里也明朗了很多,他蹲下身,在经理存放日常用品的箱子里翻找。

在门彻底倒塌之前,沈文玉找到了个阻门器。

经理居然真的囤了这玩意儿。

还是前段时间公司里的监控坏了,经理是个疑心重的中年男人,总是害怕有人谋杀他。

当天就淘了个号称阻门效果最好的阻门器来。

沈文玉拎起沉重的玩意儿,来不及细想,他蹲下身凑近门边,小心翼翼地将阻门器装上。

木门确实稳重很多,他又去找办公室里能用来挡门的柜子之类的,全部挪过来挡在门后。

难免会产生动静,宋轻骂得更欢实。

楼道里的动静倒是消失了。

因为一招偷袭不成功的许阑,被徐淮六反手抓住,用绝对的武力压制,捏住头撞在门上晕了过去。

这回撞击声没有前面拿铁棍敲击的那么明亮。

达不到震撼人心的作用,徐淮六居高临下看着如同死狗一样倒在楼梯口的许阑。

他下手有轻重,许阑的头上出现了一个大包,青紫青紫的。

看着吓人,实际上没有太大的伤害,最多就是轻微脑震荡。

捡起地上的铁棍,徐淮六推开沉重的大铁门。

黑着脸,顺着办公区域破坏的痕迹看见了正在抡棍敲击木门的宋轻。

他瘦了很多,身上至少掉了十斤肉,脸颊凹陷下去,眸子猩红,瞧着跟杀人狂徒似的。

徐淮六深吸一口气,酒气上涌,理智还剩一丝,勉强够用。

他媳妇儿说了,打人要对方先动手,不然不算正当防卫。

拖着铁棍走近,宋轻停下手头的事儿,九十度歪头,唇边露出诡异的笑容。

木门上的红漆碎屑溅得他满身都是。

脏兮兮的白色t恤和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未能幸免。

“你是谁?哦我想起来了。”宋轻自言自语,“你是沈总的老公,我要杀了你老婆,你担心吗?伤心吗?想不想弄死我?来吧,你有铁棍,我也有,我们来打一架吧。”

徐淮六是喝了酒,不是磕了,他的意识清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