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地跟着徐淮六到了罗进友面前。
一圈六个人,这下人齐了,罗进友拍拍手,响亮的巴掌吸引了其余五人的注意力:
“好,现在人都到齐了,我来说几件事吧。”
要来了,要开除徐淮六了,牛大树眼中闪过激动。
然后,他就听见罗进友用铿锵有力的声音道:
“经过我深思熟虑,我决定开除刘饼,他在工地上多次摸鱼被我抓到,我们工地上不需要这种拖后腿的工人。”
刘饼的不安成为现实,他似是一下子没听清,过了会儿才恍若回魂,脸色惨白地就要开口求情。
说自已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没等他开口,罗进友就猜到他要说这些话。
因为上一个工地上刘饼也是这么求他的。
据他调查,刘饼根本就没结婚,这么多年一直单身,还染上了赌的习惯。
工地上混来的工资根本不够他在外挥霍的。
怕这种人留下来会去教唆牛大树贪污,所以,罗进友绝对不会留下他。
“好好好,你们这些资本家就是这样的,根本不管打工人的死活。”
刘饼见自已真的要失业了,也懒得管会不会得罪老板了,直接对着罗进友破口大骂。
露出一口标志性大黄牙,不知道多少天没刷过牙了。
他连徐淮六一起骂了,徐淮六没有回骂,他捏住鼻子,平静地告诉刘饼:
“你牙上有菜叶,很难闻。”
短短一句话,杀伤力巨大,刘饼面如菜色地闭上了嘴。
怎么都找不回刚才骂人的感觉。
叫了两个别的队伍的人过来送刘饼出去。
罗进友一次性将刘饼未来三个月的工资一并转过去,正式把刘饼这个人踢出队伍。
“工程都开始一阵子了,招不招新人都无所谓,牛大树,要是有好人选你就自已把握一下,不过要先带过来让我看看。”
罗进友语气毫无波澜,没有了以往对牛大树的宽和。
生硬疏离的语气让牛大树很慌张,他下意识叫了一句:“师傅。”
罗进友深重地看向他,摇头:
“你别叫我师傅,我就当没提拔过你,这次认真干吧,我就当之前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下次干活你去找别的负责人吧。”
带了四五年都没带动,反而把牛大树带成了一个惯会耍小聪明的老油条,罗进友知道自已也有责任。
他也很后悔,都说严师出高徒,他当年是不是不够严厉,所以才会教出不成器的徒弟。
牛大树不相信罗进友真的会不顾这么多年的师徒情,但是,没等他开口询问,罗进友已经转到了下一个话题。
也就是最重要的问题两个工人口嗨要迟到。
“从我的角度出发,我觉得口嗨完全没问题。”罗进友心累地捏捏鼻根,处理个问题,他感觉自已瞬间老了十多岁。
“但是,鉴于影响大,我决定罚他们一人五十块钱,下次记得不要在监控范围内说,能做到吗?”罗进友看向那两位工人。
两位连连点头:“我们记住了。”
这个结果已经比他们预想中要好太多,本来以为会挨一顿骂,没想到只是罚款五十。
五十块钱买个教训,值得。
“记住了就好。”罗进友要说的三件事都说完了,他肩膀垮下来,露出疲惫的神色,“行了,都散了吧,别在这里围着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牛大树上前两步想要讨要个说法,罗进友看得最烦的就是他:“你赶紧走,不然我等会儿踹你一脚。”
懊恼跟愤怒都有,还有内疚,要不是有那份内疚支撑,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