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收拾收拾东西,等会儿咱们就能回去了。”徐淮六收拾东西的速度可快,沈家怀送来的那一篮子水果徐淮六也收拾好了。

直接提下去放进后备箱就行。

再看沈文玉,他早就换上了自已的衣服,病号服脱下后叠好放在床头。

跟没穿过似的。

“王松正也来了,等会儿下去问问他吃不吃水果。”徐淮六看得好笑,他等沈文玉起身的时候扶了下他的后腰,“慢点走,别着急。”

“你别把我当瓷娃娃,我真没那么脆弱。”沈文玉翻脸不认手术前焦虑到笑不出来的自已。

“行,你是最坚强的,心脏手术都熬过来了,怎么可能脆弱。”徐淮六这回说的是真心话。

缴费单徐淮六早就去一楼结清了,车子就停在医院大门口,驾驶座上坐着兴高采烈的王松正。

看见他俩出来的第一眼,王松正立马将头从车窗里面探出来,张口就是恭喜话:

“恭喜嫂子出院!我买了三斤牛肉三斤鱼送到徐哥家里去了,徐哥说晚上做清蒸鱼吃。”

“好啊,晚上你也一块儿过来吃饭吧。”沈文玉顺嘴邀请王松正。

人多吃饭才热闹。

徐淮六放好东西打开车门,让沈文玉先上车,手掌抬高挡在沈文玉头顶:“小心点,弯腰进去。”

坐上车后,徐淮六也对邀请了王松正一回:“等会儿一起来吃饭吧,我这边有蛮多水果,你拿点回去吃。”

“那多不好意思啊。”王松正嘿嘿笑了两声,“那我就不客气了,嫂子,你这回出院以后是不是就没有先心了啊?”

“嗯,对,不过要定时复查。”徐淮六代替沈文玉回答了,“让你嫂子休息会儿,开车注意红绿灯。”

“哎哟,知道了徐哥。”要不是王松正双手扶在方向盘上,他高低要捂住耳朵。

总觉得徐哥身上越来越有他妈妈的模样了。

王松正的妈妈很早以前就跟他爸离婚了,在他为数不多的印象中,他妈妈总是将一切事情都安排得条理清晰。

做什么事情之前也会提前提醒他注意安全。

不过后面换成他爸,他爸就知道一天到晚说他的不是,到现在,他都离家一年了。

他爸还在跟别人说他是个不孝子,还好秀姨是个明白人,跟老城区其他人都解释清楚了。

除了极个别老古董依旧选择不信,他们不信王松正,王松正还不信他们说的老道理呢。

开车回去的路上,王松正聊起自家养了两个多月的逆子:

“它当时在工地上那么小一团,跟我两个巴掌差不多大小,我才养了两个月,他现在长得跟我差不多大了。”

王松正的语气中透着浓重的惊讶。

“等会儿回去你们就能看见它了。”王松正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给后座两个人比划了一下逆子的大小,画了好大一个圆圈,“我给他取名叫二郎神。”???

回到机关大院以后,沈文玉才知道二郎神这个名字的来历。

那只高度快够到王松正腰部的大黑狗,看品种明显就是藏獒,一身乌黑发亮的皮毛,脑袋上有一抹菱形的印记。

看起来像第三只眼睛。

现在还没到成体,成体的时候毛发更蓬松,体型更大,吃得多,拉得也多。

“二郎神,快过来!”王松正微微弯腰,站在楼道处拍拍手。

那只大黑狗撒欢一样跑过来,一头撞进王松正的怀里。

王松正直接“yue”了声,然后回头对徐淮六和沈文玉颤巍巍比了个大拇指,嘴角仿佛残留着不存在的血迹:

“看吧,它真的很强壮。”

沈文玉没忍住笑了声:“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