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要是成功了估计就是待半年,半年都在医院里。”沈文玉还有后半句话没说,要是失败了,那就是永远留在国内了。
“没事的,一定会顺利。”徐淮六不准沈文玉说这些丧气话。
一句话说出口,两个人心里都有些难受。
“行了,还没做手术,提前担心这些事情也没什么用。”沈文玉洗完菜,手上还有水珠。
没用毛巾擦干,沈文玉转过身,踮脚搂住徐淮六的脖颈,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语调低下来,声音里似乎夹杂着甜度超标的蜜糖:
“我答应你,明天我们就去配戒指,只要尺寸合适,款式不是独一无二的也没关系。”
没有时间再专门订做一对戒指了。
要是他的手术成功,等他出院以后再花时间订做也可以。
徐淮六紧紧搂住他,半天后说出一个字:“好。”
四个人吃晚饭,两个人像是饿死鬼,剩下的两个是正常饭量。
沈文玉在国外也带着家里的阿姨,所以对国内的食物没有太大的向往。
但徐淮六做饭确实好吃,他也没忍住吃得比平时多了不少。
两个饿死鬼王松正和阿呆。
他们两个吃的肚皮滚圆,摸着肚皮躺在沙发上起不来。
王松正艰难地朝徐淮六招招手:“徐哥你别动,我跟阿呆等会儿来收拾。”
蹭饭就要有蹭饭的自觉,饭不用他们做,桌子必须得他们来收。
这一点跟阿呆的想法一模一样,他倒肘怼了下王松正:“兄弟真不赖,跟我想得一模一样。”
那一下怼在了王松正的肚子侧面,他“嗷!”了一声,差点捂着肚子翻下沙发。
缓过来以后两个人在沙发上打闹起来。
徐淮六也不管,只是嘱咐王松正一句:“等会儿让阿呆去你那边睡觉。”
至于他们这边,不方便。
王松正虽然人不咋聪明,关键时刻却能秒懂,他停下动作,冲徐淮六比了个“ok”的手势。
又拍拍胸脯,一副包在他身上的模样。
目送两人去卧室收拾行李箱里面的东西,阿呆还没反应过来。
他摸着下巴,疑惑:“为啥不让我在这边睡啊,我都看见了,小沈家里还有一间次卧啊。”
主要是近乡情怯,加上没在自已家乡,阿呆现在还没法完全放任自已住在刚认识一天不到的新朋友的家里。
王松正叹了口气,发出死亡三连问:
“你想成为电灯泡吗,你想半夜失眠吗,你想明天起来遭受徐哥的死亡凝视吗?”
这回阿呆懂了,他摇摇头:“不想不想,走,我们赶紧收拾完桌子回去。”
真是的,还非得他说得这么明白了才能理解,王松正对自已这位新朋友的理解能力感到悲伤。
不到二十分钟,家里只剩下徐淮六和沈文玉。
大门已经关好了,窗外的天色也晚了。
徐淮六收拾好衣服后,又去浴室放了一整个浴缸的热水,用手试了一下温度,刚刚好。
叫来沈文玉,后者手肘上搭着一条毛巾,毛衣脱在了卧室床上,身上就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衣。
而且,仅剩下一件衬衣,棉裤也脱掉了。
徐淮六眼眸晦暗地扫过沈文玉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喉结滚动,他感觉身上的皮肤完全热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对等会儿即将发生的事情都有数。
又不是第一次了,沈文玉没有做欲拒还迎那一套,他向来是直白赤诚的。
浴室里的水声比平时要大得多。
不知道是因为冬天水管刚解冻导致的水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