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两个男人上前,很有礼貌地跟徐淮六打了招呼,一人拿箱子一人拿背包。
“辛苦,我跟他说会儿话。”沈文玉没把注意力放在黑衣人身上,他转身跟徐淮六面对面。
唇边扬起一个浅淡的笑容,跟正欲盛开的百合一样,纯洁无瑕。
徐淮六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下,看了眼站在沈文玉身后没有离开意思的黑西装男人。
那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看起来很没礼貌。
令徐淮六心里不舒服,怀里却忽然砸进来一具清瘦的身体,他下意识环住后者的腰身。
“两年后再见。”沈文玉埋头在他怀里小声说,“记得往市中心奋斗,你可以的。”
徐淮六喉头艰涩,说不出话,他单手捧住沈文玉的脸颊,在他苍白的唇瓣上印下一个吻:
“我知道了,你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有空我联系你。”沈文玉拿出手机朝徐淮六挥了挥,后退一步离开他的怀抱。
转身跟着黑衣人们进入机场。
徐淮六在机场外等那班飞机从机场起飞以后才失魂落魄地离开。
另一边,坐在头等舱里的沈文玉偏头看向戴墨镜的男人,姿态骄矜高贵,半晌,他命令:
“墨镜摘掉。”
墨镜男按照他的要求摘下墨镜。
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透出坚毅,细看之下,会让人觉得他肚子里藏了很多鬼点子。
总而言之,沈文玉对他的观感不好。
如果他不在现场,沈文玉会跟徐淮六多温存一会儿。
沈文玉能感觉到,徐淮六也不喜欢这个男人。
“你是要自已申请调到别的部门,还是我去跟沈家怀说,让他把你开除?”
没给他辩驳的机会,沈文玉直接下达通牒。
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是这个人留在身边日后绝对是祸害。
保镖公司难道没有人了吗?沈家怀要请这么个不会看脸色的人来跟着他。
“沈少爷,请问我哪里招惹您了吗?”
摘掉墨镜后,沈文玉终于能看清,这人在说话时,眼中确实带着不屑,跟他说话的语气能对上。
沈文玉瞥他一眼,闭上眼睛休息:“你说话的语气让我不爽,这个理由够吗?”
“这个理由我不能接受。”墨镜男沉默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上面只说要他保护一个人去m国,没说这个人居然跟男人结婚。
在他的印象中,跟男人结婚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思想很传统,完全无法接受国家开放后产生的新思想。
“你不能接受关我什么事。”沈文玉觉得很无语,他就不是个会委屈自已的主儿。
要不是现在是在飞机上,他真想叫驾驶员半路停下给这人扔下去。
懒得跟他废话,沈文玉赶蚊子一般挥挥手:“下飞机了你就自已坐飞机回来吧,剩下四个留给我。”
中途倒了会儿时差,到达目的地时,这边的国家刚好快要天亮。
朦胧雾蓝的天色逐渐唤醒一座沉睡的城市。
跟国内完全不一样的景观没让沈文玉陷入慌乱。
他上了提前准备好的车子,坐在后座上眯着眼睛恢复精神。
车子启动两分钟,沈文玉又睁开眼睛,对上后视镜中,副驾驶上那个很不服气的戴墨镜的男人的眼神。
怎么到哪儿都能遇见蠢货,许阑是一个,林顺是一个,眼前这个保镖也是一个。
雇主想怎么做是雇主自已的事情,他明明只是个请来当雇主保镖的人,却妄图对雇主的性取向发表意见。
“停车。”沈文玉知道前排开车的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