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淋浴头,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换上温暖的睡衣。

出去后,沈文玉找了一部文艺片子,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观看。

徐淮六则是进去卧室,给他拿了最近要吃的药出来,又倒了一杯温水。

吃完药后,沈文玉拍拍身边的位置,唇色有水汽的晕染,变成了淡淡的粉色:

“坐下吧,别这么拘谨。”

徐淮六依言坐下,沈文玉主动抱住他的手臂,把他拉过来一些,肌肤相贴的位置有温热的温度蔓延至全身。

这种平静的生活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沈文玉扭头看向他,主动坐进他的怀里。

借着标准的英式英语的背景音,低头,触碰他微凉的唇,两人的眼睛都没闭上。

腰后攀上一只手,紧紧握着不让他摔下去。

没有深入,只是浅尝辄止,温存的氛围令两人的心跳都稍稍加快。

亲够了,沈文玉抬起头,下巴搁在徐淮六坚硬的肩膀上,轻声说话时有气流拂过徐淮六的耳畔:

“我很怕死,做了手术也不一定能活下来,如果你要预约,我愿意去试试,不过,如果我死了,你也不准跟别人结婚,不然你也算犯了重婚罪。”

虽然人死以后结婚证就不做数了,另外婚嫁娶都是可以的,不过沈文玉不允许。

“……我借你运气。”徐淮六沉默半天,说出一句话。

他偏头蹭蹭沈文玉的脸颊,心里有颗石头在重重下垂,砸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两人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

徐淮六陪着沈文玉看完了这部他根本看不懂的片子。

似乎是讲了两个人的爱情,又似乎掺杂了别的东西。

哄着沈文玉睡着,徐淮六的手伸过他的身体,拿过另一边床头柜上的褪黑素藏起来。

助眠的口服药都对身体有损伤,徐淮六不愿意让沈文玉吃这些。

也许可以开一些药膳方子回来,他回头去吴医生那里开两副方子回来试试。

跟治疗心脏病的药物不起冲突就行了。

半夜徐淮六从梦中惊醒,第一反应是伸手探进沈文玉的衣服,摸摸他的心跳是否还正常。

还好,很正常。

过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年,开工的时间很快到了。

大年十六,开工那天,徐淮六给所有工人都发放了一个小红包,里面包了一张红票子。

钱不多,当做开工头彩。

几乎没有工人缺席,有一两个缺席的徐淮六也都留了他们的红包。

“今年的目标大家努力超额完成,年底我去跟上面申请年终奖,大家加油干!”

“好!徐老板发大财!”

徐淮六人品好,人也大方,行得正坐得端,在工人堆里很混得开,大家都想跟他交个朋友。

不过不管是谁约他出去玩他都没答应。

问就是要按时回家吃饭,他媳妇儿还在家等着。

啧,都说亏妻者百财不入,活该徐老板赚大钱!

私下王松正也跟徐淮六说过工人们把徐淮六传得神乎其神。

说他是个妻管严,天天在工地上干了一天体力活,回去还能给家里做饭,打扫卫生,还能自已种菜,对公婆还好。

前面的徐淮六还能理解,后面两个是谁传的谣言。

徐淮六不认:“我没种菜,也没侍奉公婆,他俩又不是我媳妇儿。”

王松正:“……重点倒也不是这个。”

重点难道不是工人们都快把徐淮六神化了吗?

“对了,过两天我要去一趟市里,你要一起来吗?”徐淮六想起要去抓中药的事情。

王松正想了想,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