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礼比闻墨小两岁,但是京都那片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权有势的人很难不打照面,只是他没想到,闻墨捧在心尖上的竹马居然真的去世了。

印象里,挺清秀甜软的一个少年。

怪不得闻墨每次都把雪白的白大褂穿出披麻戴孝的清冷感。

闻墨又说:“很显然,许瓷就是那个例外。”

郁寒礼:“怎么说?”

闻墨:“我接诊过许瓷,才发现他病历上的时间明显被篡改过,不然被人有意抹除的痕迹是很难被发现的。有一个很奇怪的点,许瓷每一次出现重大疾病,许家那段时间就会飞黄腾达一次。”

这意味这什么。

傻子也能明白了。

郁寒礼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泛着惊人的戾气,让人瞧了不寒而栗。

“豪门家族都讲究风水气运。如果许瓷真的是被献祭了气运,他毫无缘由地吐血也很好理解了,一定是又被献祭了。”

说完,闻墨笑了一下,说:“我也是瞎猜的,你可以选择不信。”

许瓷纤长想睫毛轻颤,纯稚的五官微皱,似乎是被说话声吵醒了。

郁寒礼只是看了一眼,便对闻墨说:“你先出去吧,他有什么不舒服的,我再找你们。”

闻墨:“可以。”

闻墨出去后。

病房内只剩下许瓷和郁寒礼两个人。

床头柜上的花瓶里放着一束灿烂的向日葵,明艳的色彩为冷白的房间里增添了一丝亮色。

郁寒礼静静地注视着许瓷。

墙上时钟的秒针一圈一圈地转。

过了很久,郁寒礼薄唇轻启:“要我给漂亮的睡美人一个台阶吗?瓷瓷。”

瓷瓷?

这似乎是郁寒礼第一次这么称呼他。

这狗逼东西又看到他装睡了。

许瓷不情不愿地抬起眼皮,乌黑的眼仁里带着一丝娇气的责备,难为情:“我渴了。”

他……其实也是才醒。

醒在闻墨说那一段话的时候,他只是不想直面任何人的同情。

回想以前的种种,闻墨说的八九不离十就是真相了。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儿,真正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儿。

世界上也有很多科学难以解释的巧合。

而且,人,最擅长的就是自欺欺人。

人体都有自我保护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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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无动于衷,其实早已万箭穿心。

表面无波无澜,其实早已在崩溃黑化的边缘了。

只需要一个临界点,好似,点水成冰。

郁寒礼给他倒了一杯清水,递给他:“慢点喝。”

许瓷轻轻抿了一口水,轻声说:“郁寒礼,我想回京都了。我现在也没有精力去录制节目了。”

郁寒礼:“好。”

有很多事情他都可以代劳,但他尊重许瓷的想法,需要许瓷点头说那一声应允。

另一边,柳艺倾在化妆间看到了许瓷吐血的新闻,指尖在手机上点了点,给许修竹发去了一条信息:「真的假的啊(笑哭)」

过了几秒。

许修竹:「你不是亲眼看到了。一旦许瓷陷入负面风评,铺天盖地的语言暴力会折损他的气运。」

许修竹:「他的气运受损,在他的身体上也会反馈出来,吐血也正常。说不一定过几天他就瞎了瘸了,这都是难说的事儿。」

柳艺倾:「哦。」

柳艺倾:「有这好事儿,那你不得给他找几个职黑?」

许修竹:「就他现在的风评,人人都能够踩上一脚,我就不信他能逆风翻盘,用给他花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