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境是什么?
对自己,有什么不可说的呢?
如果说他从来没想过对许瓷下手,但是在许瓷成年之前,扪心自问他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的。
所有的转变,都在许瓷上大学之后,上了大学的许瓷好像不再需要他了。
以往打电话总是娇气十足地缠着他,“哥哥不要挂嘛,你要是挂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到后来的,“哥哥你还有事情吗?我们社团有个活动,我超想去的,先挂了。”
言语之间急匆匆的。
不耐烦没有,但也没有任何留恋。
习惯了许瓷的娇缠。
突然被厌弃的孤寂感是他不能忍受的。
他比冷宫弃妃都要惨好几倍,想献媚都没有机会。
只是想想如果未来许瓷身边出现一个全方位地替代他的人,他就扭曲嫉妒到发狂。
如果许瓷还一如既往地黏他,他未必会扭曲到这个地步。
人性本贱,许瓷对他爱答不理了,梦中他似乎连“老婆”都能呢喃出口了。
他喜欢上许瓷了。
对于这份感情是否是占有欲还是习以为常的陪伴都不重要了。
这一刻盛放出的热烈,足够甜蜜浓稠了。
许瓷一双乌黑水亮的眸子泛着生理性泪珠,漂亮得好似桃花冰,娇气又美丽,夹了他一下,有意提醒两人还连在一起,轻抿薄唇:“你如果还说自己是直男,那就真的需要电击调理。”
郁寒礼被许瓷的话拉回了思绪。
他注视着许瓷漂亮到极致的眉眼。
许瓷眼角的潮红好似灼灼桃花,清纯又娇艳,美的让他心尖泛起丝丝涟漪。
郁寒礼用力沉了一下腰,力道是毫不客气的霸道。
许瓷虚弱的眸子猛地睁圆了一下:“你!”
郁寒礼轻笑,捏了捏他的下巴,说:“是不是药效问题,我还得再确认一下。”
“……”
一、一晚上还不够你确认的吗。
混蛋!
到了第二天中午。
许瓷才睡醒,卷翘的睫毛颤了一下。
下意识看向旁边位置,郁寒礼并不在房间内。
许瓷心头的失落一闪而过,只是不等失落的情绪放大,卧室的房间门被郁寒礼打开了。
郁寒礼走到床边,捏了一下他的脸蛋,说:“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许瓷:“刚醒。”
郁寒礼:“饿不饿?想不想上厕所?”
这形如以往每次郁寒礼照顾他起床的话术。
许瓷微微颦眉,小声提醒:“郁寒礼,我们已经恋爱了,对吗?”
郁寒礼浅笑了一下:“对。”
哦。
差点以为你忘了呢。
好像恋爱与不恋爱没太大差别呀。
许瓷心想。
不过他也没有恋爱的经验,不知道别人恋爱第一天的早晨碰面该如何交流,确定两人心意相通了,他心尖还是甜蜜蜜、喜滋滋的。
许瓷坐起身,屁股心骤然升起的不适感强烈,轻轻揉了一下小肚子,嘟嘴赌气说:“你也太狠了,下次不要这么重了,不然我不要你。”
郁寒礼骨节分明的手指摁在他白软的肚皮上,轻柔地给他揉了两下,力度和章法都很合适,说:“你应该庆幸跟的是我,这么身娇肉贵,若是换了别人,指不定会怎么欺负你。”
许瓷:“……”
许瓷舔舔唇,惊叹于郁寒礼的厚脸皮,说得好像昨天频频对他一步到胃的人不是他似的:“这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郁寒礼笑了一下,也不反驳,当然他也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