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瓷乖乖喝水的样子实在太乖太娇了,垂着眼皮安分喝水,雪白的肌肤上是薄薄的细汗,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眼尾勾翘出几分病弱的清艳。

不管许瓷到底真实想法如何,郁寒礼都不想在这一刻咄咄逼人,非要问出一个爱不爱,说出一个不愿分。

他明明苦等了许瓷一夜,到头来,连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

金灿灿整个人快疯了:“郁总,郁总他脑子被驴踢了。”

郁寒礼嗓音冷沉:“许瓷,你说认真的?”

“认真地。”

“好。出院了,去公司找我谈谈解约的事情。”

郁寒礼什么时候走的,许瓷不知道,他没多久又犯困了,又在柔软的蓝白条纹病床床单上睡了过去。

朦胧间。

许瓷又回到了那间令他心生恐惧的厕所。

他惊惧地睁大了双眼,目光与韩阳浑浊的眼球对视。

韩阳撕扯他的裤子,故意用温柔的语气说:“你最好乖乖配合,我们也就拍几张照片,不会在这里睡你的,顶多,以后把你当个外卖点了。咱们哥几个之间,长~久~发~展~”

许瓷拼命挣扎。

他一反抗,韩阳他们就用力拧他,拧得他皮肉青紫。

可是他也知道不反抗的下场更惨。

韩阳的力气很大,几乎要把他纤细的手腕折断了。

正当许瓷以为自己要陷入无尽黑暗时。

一股强大的力量把韩阳撕扯开,韩阳被狠狠摔到了洗手池上,脑袋和洗手池撞击,发出砰的一声,鲜血都溅了出来。

许瓷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郁寒礼,高大挺拔浑身上下全是绝对力量的郁寒礼。

郁寒礼半蹲半跪地查看许瓷的状况,检查了一下他的衣服,并没有被撕坏。

许瓷扑进了郁寒礼怀里,两条纤细的胳膊用力抱住郁寒礼,所有的紧绷与恐惧荡然无存,这才敢小声哭泣起来。

厕所里想要施暴的人不止韩阳和程斌,还有两个男的,他们在一个群里。

郁寒礼将许瓷抱了出来,迈开大步将他送了出去。

盛雾看到许瓷脸上全是泪水,手腕上脖颈上全是掐痕,浑身血气上涌:“怎么回事?”

郁寒礼把许瓷送进盛雾怀里,说:“程斌他们在里面,你先把他送出去。”

盛雾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妈的人渣!”

许瓷因为太过害怕,浑身冒汗,他又生了重感冒。

此后的几天一直在医院。

对他来说,这种事情除了让他整夜整夜都在恐惧之外,更多的是难以启齿。

许家人只是以为他生病了,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许瓷一直窝在被窝里,现在对他来说,被窝以外的世界充满了危机。

夜深人静,病房里传来了浅淡的脚步声。

许瓷薄如蝉翼的睫毛轻颤,握紧小拳头,不知道是不是韩阳他们来寻仇的。

毕竟在他厕所看到的,韩阳脑袋都快砸两半了。

“许瓷。”

“……”

是郁寒礼的声音,很柔和温然。

许瓷没有动,被子被掀开了一个小角,郁寒礼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进来。

“我知道你没睡。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你,欺负你的人已经受到了惩罚。你不想让别人知道,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许瓷委屈地掉了眼泪,在被窝里小声抽泣,伸出两只手,握住了郁寒礼的手,在上面蹭了蹭,哭累了,也很快就睡着了。

……

此后的生活,郁寒礼因为这份愧疚没有故意疏远过许瓷。

郁寒礼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