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飞落他的身边，万分鄙夷地看他：“飞月在说你。”

“不是！哼！”涅洹一甩脸，走人。

只要他一天不承认，就不会是他。

逆天脸一热，却是为以前的自己害臊。

原来在这里真的很让人嫌弃。

恩，所以，他现在更不能待在这里。

因为，他现在是个人，一个大男人，藏在一个女人的肚子里算什么事？

飞月缓缓醒来，散布开来的仙力也开始慢慢吸回她的身体。

跪坐在她床下，为她护法的玉清流不由自主地伸手，看着那丝丝缕缕的仙力从他指尖如同女神的发丝一般游走。

飞月睁开眼睛，俯脸看坐在床下乖巧的红狐男。

他容貌妖媚艳丽，眼神里却透着纯真清纯。

他正伸手在她的仙力里来回穿梭，笑得像个孩子。

飞月也玩意瞬起，指尖一动，那些仙力化出了飞禽走兽。

玉清流一怔，红宝石一般清澈的眼睛里，映入那些山海界的灵兽，他的族人。

他们，也曾是山海界的居民，他们也有权力住在山海界。

为何有一天，他们被人猎捕，被人追杀，被人炼丹……

“你知道天神最初没有造人的时候，先造了灵兽？”飞月指尖缠绕仙力，灵兽们在床上排队跳舞。

玉清流抬起脸，红色的狐耳转动着。

他怔怔看飞月片刻，摇摇头：“我们的先祖或是成为神兽，或是成为仙兽，离开了山海界，到祖爷爷时，我们灵兽一族在山海界的生存环境就变得越来越恶劣……”

玉清流的狐耳垂落，没有奇怪飞月看见他为何不惊讶。

因为他知道，他在飞月面前，藏不住真身。

“山海界开始抓捕我们成为灵宠，追杀我们用我们来炼丹，取我们的兽皮为衣，挖我们的灵丹吸取灵力……”玉清流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淡，红色的眼睛也渐渐黯然。

飞月看着玉清流，他和凛夜，水滢不同。

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怒与恨，因为，他已经彻底麻木。

哀莫大于心死，玉清流的心里其实比凛夜他们更痛，更恨。

太多的痛和太多的恨压碎了他的心，让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她飞月面前。

飞月心疼到抚上玉清流的头顶：“所以，你们躲起来了？”

“是……”玉清流无神地回应。

飞月收回手，找到了山海界灵兽忽然消失的原因。

她指尖轻动，越来越多的灵兽在她的仙力中形成。

如同扯线的木偶在她的床上奔跑：“曾经的山海界，是你们的世界……”

“仙尊，别浪费仙力了……”玉清流伸手，握住了拉扯仙力的飞月的手。

飞月也说曾经了，现在，他看到这副景象，心里只会更痛。

飞月看向玉清流。

玉清流收回手，对飞月恭敬一礼：“灵兽族族长清流，拜见仙尊。”

玉清流坐正了身体，对飞月恭敬一拜。

红发铺满地面，泛着宝石般的光华。

灵兽，是可以做灵宠的。

但从来不是用暴力，让他们屈服。

而是双向的选择，然后成为战斗的伙伴。

山海界的人没有将灵兽当成山海界的居民，而是，牲畜。

飞月收起所有的仙力：“现在你们在哪儿？”

“在北溟深渊下……”玉清流垂下哀默的脸，“终日不见阳光……”

飞月拧眉，这对灵兽的身体很不好。

灵兽需要万灵的滋养，他们才会健康，快乐，灵力强盛。

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