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躲在门外,听到他受了如此严重的毒,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谁?”单徽听到动静,警惕的站起身,看向门外。

春晓看到被发现了,从门外走进厅里,抱歉的朝韦夫人行了个礼,“对不起,夫人,我不是有意躲在门外偷听的。”

原巧巧看到是她,了然道:“是你啊,没事,你也是担心元儿。”

单徽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这个长相艳丽的女子,眼里充满好奇,“你就是春晓姑娘吧!”

春晓一怔,女主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难道,她也是???

单徽看到她面露惊讶,轻轻笑道:“别误会,我没恶意,只是听那个大傻个提到过。”

傻大个?春晓默然,原来,他们已经熟稔到这个地步了吗?

她不自在的挤出一丝笑意,“是,是吗?春晓真心向单姑娘道谢,多谢单姑娘侠义心肠,救了少爷。”

然后,春晓面朝韦夫人跪下,在地上砰砰砰大力磕了几个响头,“春晓偷听不对,但是,请夫人允许由我来喂养洗血草。”

“不可,”原巧巧想也不想的拒绝,“元儿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

春晓忍着心里的疼痛,跪在地上,仰头与韦夫人对视,“夫人,少爷对我这般好,春晓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求夫人首肯。”

原巧巧上前扶起她,拿出帕子压在她磕出血的额头上,“你这是做什么,元儿要在这儿,该心疼坏了。元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事理应由我这个娘亲来才对。”

春晓知道韦夫人肯定不会同意,直直绕过她走到那株药草面前,拿起桌上的匕首,咬牙割开食指,将血滴到叶片上。

“不。”原巧巧吓得心漏了一拍,急忙拦住她。

春晓再次跪在地上,执拗的说道:“大少爷对我那般好,春晓又如何舍得见死不救,要是夫人不同意,我便每日自己放血,需要多少我就放多少,自己明明健全,却不救,少爷之后醒来,春晓愧对少爷,无颜再面对少爷。”

单徽坐在太师椅上,爽朗的鼓起了掌,“好,好,好,夫人,让春晓姑娘来吧。放血养草虽然听着凶险,但是不会有性命之忧,我会每日熬补血的药膳为春晓姑娘补气益血。也不枉这傻大个昏迷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不顾全身重伤难挨,也要执意回家,他说,家里还有人在等他。就算是死,也要见到她最后一面。”

“我想,傻大个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吧。一路上,他清醒的时间很少,但每次醒来都会问我到哪儿了,离扬州还远不远,真是半点也不顾及我这小身板小细胳膊拉他一个大男人有多累。也是我穷,雇不起马车,不然也不会在路上耽搁那么久。”

春晓听到女主说韦上元都是为了她,才不顾他全身重伤,也要执意赶回来,愧疚得要命,心疼得落下泪来。同时也对单姑娘感到抱歉,一个男人在自己未来的妻子面前,说别的女人重要,她怕这些话在将来会成为她心里的刺。

原巧巧再次郑重的向单姑娘致谢,“真的是多谢单姑娘,将来单姑娘有需要用到韦府的地方,尽管提,我韦府定万死不辞。”

原巧巧也不再推脱,温柔的叮嘱春晓:“你一定要仔细着点身子。好孩子,元儿,没看错人。”

春晓朝韦夫人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小心翼翼的捧起那株药草,仔细的听单姑娘的吩咐,要什么时辰喂血,不能让药草见光,结了花苞之后,立马第一时间避光送来,或者过来通知她,春晓记得清楚楚之后,才护着那株药草退了下去。

春晓每日寅时,未时,亥时准时放血喂养,没过几天,手上就已经遍布伤口。

这几日,她只专注在上元院里养药草,没踏出过上元院门半步。她也知道,单姑娘现在住在月晓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