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被愤怒冲昏头脑,正想上前去找他理论,手臂却被一股力道握住,她抬头看向拉她的人,是韦上元。

韦上元摇摇头示意她别冲动,把她拉到顾愿身后,随后才提步走上前。

韦上元走到那名男子身后,礼貌的微笑询问,“敢问兄台这是做甚,宋摊主这是因何冲撞了兄台?”

周耀祖听到声音,一脸不爽的回过头,高高抬着下巴,周围眼圈乌黑的眼睛睨着看向声音来源。

“你谁啊,上来就搭亲问故,兄台?谁是你兄台?”

韦上元一看对方,就知道对方是胸无点墨的纨绔,这种最纨绔最会耍赖皮,而且这场面一看就对方在强抢民女,既然晓晓要管,那他就管定了,想到这里,他脸上客套的笑意收敛了一些。

“兄台说笑,只是好奇兄台因何这般大动干戈所为何事,总不可能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吧。”

“我昨天在这个竹编摊买了一个物件,回去送给了我夫人把玩,没想到今天早上人就全身红肿,昏迷不醒,找了大夫来看,大夫说这问题就出在这个竹编上面。

“昨天我来的时候只有这个女的看摊,不是她下的毒又是缘何。”

“我现在就要带这毒妇去报官,看看她打的究竟是何主意,居然谋害人命。”

“我没有,”女孩坐在地上哑着嗓子,满脸泪痕的为自己辩解,“那个明明就是很普通的蜻蜓……”

周耀祖嘴上说得大义凛然,实则倒打一耙。

昨天出来游玩看到了这个竹编摊上只有这清秀的小美人看摊,是他没吃过的类型,大鱼大肉吃多了,府里那些妖艳妩媚的看腻了,突然间看到这么柔情秀意的女子,顿时宛若如沐春风。

回去之后没有宠幸那九位美妾,半夜都还在心痒痒,辗转反侧了半宿,想到了这个“绝佳点子”,看着时间过来拿人。

韦上元快速挑了一下眉尾,眼里是不漏痕迹的轻蔑,“听闻宋摊主为人老实,小孙女更是乖巧懂事,我相信他们是不会做出这般自砸招牌的事,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

春晓和顾愿被长青长安护在身后听着周围议论纷纷。

“这周少爷可是周县主的老来子,家得宠得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向横行霸道惯了。”

“是啊,这明显就是看上老宋头家的孙女了,可怜啊,这小依女娃娃,从小没了爹娘庇护,和老宋头相依为命,现如今……”

“是啊,这小依从小乖巧懂事,早早就和老宋头学习竹编为家里挣钱养家,真是命苦的娃娃哦。”

“要是真进了那县主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听说他那些小妾一个比一个不好惹,正妻都被她们磋磨,这小依要是去了……唉”

“有什么法子,县主府的大小姐是瑞王贵妾,如今正得宠着呢,只希望这位出手的公子可以保下小依这个命苦的娃。”

春晓接收过一旁人群给的信息,握成拳的拳头都硬了,心里咒骂不停。

呸,这人渣,狗仗人势的小脑萎缩,精虫占脑的畜生。

一旁的顾愿同样满脸愤恨,脸上充斥着不屑和恶心。

而在她身旁护着她的祁敬,听到瑞王二字,心中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眼睛被仇恨冲得发红,紧咬着后槽牙死死盯着人群中间的男子,死死握起的手心被指甲扎破,渗出血液一滴一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