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又消融如常,只是眼底还有几分淡淡的探究与心疼意味,他说了一声“好”,又和我说:“仪式马上结束了。”
“嗯。”我心不在焉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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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正式成婚,殿中宫人见到我,却是已口称皇后殿下了。
如此自然也不合规矩,有犯上僭越之嫌。可这会没有古板的言官要弹劾撞柱,而唯一能决定算不算僭越失仪的那个人舟微漪每天听着,唇边含笑,显然乐在其中,也不必指望他说些什么了。
想必也都是这位君王授意,我自然不可能因此为难宫人,只是每次听见都还是……
有点奇怪。
……自然也该奇怪,我要是习惯了才见不得。
我心中有几分闷闷不平,还回想着先前在祭典上的那一瞥,索性遣散跟在身旁的宫人,说要去园中散心。
自然,也不只是“散心”。
我猜宋星苒还留在皇宫里。非要独身一人行走,自然是为了给他能找到我的机会,单独对峙。
其实我也没想到要如何解释现在的诡异状况,毕竟有关历练之外的事,我皆是受限,难以说出。可总比这样继续误会下去要好,不然此事积郁于心,我反而要日日惦念,只怕舟微漪在我枕边也要看出古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