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微弯起。对于容初弦要躺在我身侧的威胁感,也淡下去许多,没那么提防了。
容初弦在安静地合衣躺下来前,给我加盖了一件狐裘,才重新盖上被褥一角。
中间空悬着很大的一块范围。
容初弦能感觉到,在自己刻意保持距离之后,身旁的妻子,那莫名的紧张感也消退了不少。
“……”
容初弦在黑夜当中,静静地盯着房梁。还是忍不住,那个念头又重新浮现出来。
所以……难道是他的活很烂吗?
阿慈才这样不喜欢?
……
黑夜静谧,唯余屋外风雪声依旧。
这具身体实在颇易疲累,不知不觉间,我便睡沉了。
与木屋墙壁相贴的狂风声稍大了些,屋外大雪簌簌落下,盖上一层银被。
意识还是朦胧睡着的,但身体上实在是
太难受了。
好冷。
寒意从足踝处蔓延上来,似阴冷的蛇一般舔舐着皮肤钻上来。又如一捧霜雪化成的水,浸入了四肢百骸当中,让人轻微地颤栗着。
我盖的被褥并不算厚实,即便后来容初弦又加上了一层狐裘,这般遮掩得严严实实的,也还是免不了从骨髓当中透出的冷意。
被褥中,我极力地蜷缩着小腿,好像这样就能汲取一些微弱的暖意一般。但被褥底下未曾被肢体触碰到的地方,却是越来越冰凉。
睫羽不安地颤动了两下。
我硬生生被冷得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