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应琢坦言要将他做成傀儡时,都未能让他动怒半分。
奚将阑似乎是厌倦同他多说,藤鞭凛然,宛如带着紫色雷光劈开格挡的“檐下织”。
明明奚将阑对他全然不留手,应琢竟然不动怒,甚至笑了出来。
“这样才对。”应琢心想。
他倾慕数年、求而不得的师兄,就该如此恣睢肆意,心狠手辣这样的人,才有做成傀儡的必要。
偌大画舫雪白蛛丝、漆黑藤鞭,以及漫天纷纷扬扬的大雪胡乱交织,奚将阑纵身一点曲折藤鞭,身轻如燕转瞬冲至应琢面前。
三息间已交手数招。
他太多年未动灵力,乍一动手竟有些生疏。
应琢也是看透这一点,浑身蛛丝忽的爆开,宛如一个亲昵的拥抱,“嘶嘶”几声将半空中的奚将阑团团缠住。
奚将阑瞬间成了被白丝包裹的蚕蛹。
应琢笑了笑。
六年前奚绝虽然天赋极高,但终究只是化神境,更别说这些年修为全失,没有半分精进。
就算用了“弃仙骨”,也终究不能越过这具身体的极限,连还虚境都入不了。
应琢慢条斯理走到绑得结结实实的蚕蛹前,五指仿佛在抚琴般随意一动,操控着蛛丝一点点探入奚将阑经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