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终于清醒后瞳仁一缩,下意识偏头躲开盛焦的手,一向张扬骄纵的脸上莫名浮现难堪之色。
“你怎么来了?”他又轻声问了遍。
盛焦没说话,拉着他就要起来。
“不不不。”奚绝只是一动,身上冻得一层寒霜和雪就簌簌往下落,连骨节都发出咔咔的声音,他硬是要跪着,“我犯了错,娘要我跪足两日,冬至才能起来。”
盛焦心中像是被一股扑不灭的火在燃烧,烧得他一向清明的脑子一片空白。
跪两日,到冬至才能起来。
也就是说,他已在冰天雪地跪了三日,还没有半分灵力傍身。
盛焦握着奚绝的手都在发抖,微微闭眸强压下那股要操控他神智的无名火,一字一顿吐字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