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询不为所?动,还?是?单手将她抱了起?来,长长的裙摆终于没有继续进行拖地运动。
林观因不敢乱动,只能用?手揽住他的脖颈:“哎!你?真不怕死吗?”
“有什么好怕的?”钱玉询别过头,笑了笑。
林观因的长发垂下搭在他的肩后?,与他束起?的马尾相互纠缠。
林观因扭过头,看向他的身后?,不与他对视。
她害怕,这么容易依赖他,万一有一天她真放不下了怎么办?
尤其是?她越来越觉得钱玉询人好……
喜欢上一个人的前兆就会开始觉得他是?个好人,认为他比世间万物都要好,样样都不如?他,为他自动蒙上一层滤镜。
她身上有山楂汁的酸味,也有一些?酒味,混在一起?不好闻。
但在这一些?混杂的味道下,他好像闻到了她皮肤的味道。
钱玉询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平静了很多。
原来贴着她,就能平静下来。
钱玉询压抑着嘴角的笑意,长睫微微颤了颤。
好舒服。
“哦,忘了告诉你?,”他的语调上扬,声音轻快,“这里?,又死人了。”
林观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在楚员外陪同着一起?前去不知寺的这段时间里?,楚正尧被身边的仆人发现死在了他自己的房间里?。
楚正尧上吊而死,被人发现时早已断了气,硬挺挺的尸体挂在房梁上,脖子缠绕着白绫,寒风往里?面一吹,尸体还?随着风动打转。
仆从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楚正尧脸色涨得发紫,舌头伸出嘴角,下巴挂着的涎液已经干涸,衣摆下方还?在不停地滴着不明液体。
整个房间里?散发着一股恶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仆从吓得尿了一地,连滚带爬地去叫来了府卫,将楚正尧的尸体取下来。
当时,楚员外和“楚和婉”都不在府中,连楚员外最信任的管家荷姑娘也都跟着一起?去了不知寺。
府中没了主心骨,谁也没敢乱动,府卫只将楚正尧的尸体放在床上,连楚正尧的院子都没人敢靠近。
他们早就知道楚府这段时间不太平,也曾听说过三个丫鬟连续坠亡的事,但都被楚员外压了下来。
还?往外宣扬着是?她们自愿为楚和婉祈福,以身献祭,追随神女。
可如?今,连楚正尧都死了。
刚才与她擦肩匆匆而过的一队府卫,便是?去向楚员外汇报情况的。
楚员外刚在厅堂坐下,得意洋洋地接过荷姑娘奉上的铁观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府卫正哆哆嗦嗦跪在楚员外面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有话快说!”楚员外不耐烦地刮着茶杯上的浮沫。
“回……回老爷,公子他……自-尽了!”
楚员外怒目看向府兵,手中的茶还?没喝进嘴里?:“你?说什么?!”
“公子自-缢身亡……待属下见到时,已经……硬了。”
“正尧……死了?”楚员外双眼无神,拉住身旁的荷姑娘,再?次问道:“胡言乱语!正尧怎么可能自-尽?!”
泛着热气的茶杯被楚员外摔在府兵身边,府兵低着头不敢动作,“老爷,公子的尸体在……”
“绝不可能!”楚员外怒吼一声,“正尧在哪儿?!快带我去!”
等到林观因换完衣物后?,又为钱玉询重新换了药,果?不其然,他包扎好的伤口又重新裂开了,这样反复,不知道要多久才好!
还?好现在不是?夏季,不然细菌感染可有他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