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稍转头,沈汀寒就?可以看见皎洁的月光,但她却选择抬起?手腕,遮挡视线。
挪动身?体,仍由自己?深陷。
宽厚的椅背温柔地承托着她纤细的身躯,沈汀寒闭上?双眼?,仰着脸,仍由夜色审判她的灵魂。
白皙的脖颈。
仿佛晚风裁下的一抹月光。
寂静的暗夜切分微弱的月色,纯白的绸缎被无情?割碎,光影划破沈汀寒的喉咙,远远望去靠在沙发上?的女人就?像是选择引颈自尽的天鹅。
什么算是欺瞒?
不管沈觉夏选择和谁交朋友。
喜欢谁,以后会?跟谁在一起?,她都没有权利干涉。
骤然睁开双眼?。
沈汀寒目光空洞地看向?窗外?。
月亮还在原来的那个位置,淡薄的月色像是审判者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窥探着扎根在她内心深处、依靠吸食她血肉为?生的荆棘果实。
天边亮起?朦胧的白。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缓慢流逝。
视线渐渐模糊,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沈汀寒漫无目的想起?自己?好?像答应过小夏,要相?信她的。
-
“滴滴。”
大门应声?而开。
许青率先进门,进门后,她弯下腰为?沈觉夏摆好?拖鞋,“小姐是不是还没吃过午餐?”
扶着墙,沈觉夏换好?拖鞋,有气无力地说?道:“嗯,你让刘妈看着随便做点吧,我想先上?楼洗个澡。”
目光再一次掠过沈觉夏身?上?的深蓝色T恤,许青微笑着应道:“好?,小姐先去洗澡吧,等待会?儿饭菜做好?了,我上?楼叫你。”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觉夏点点头,步伐沉重地走?向?楼梯。
温热的水流自花洒倾泻而下,沈觉夏转过身?,按动沐浴露,打出绵密的白色泡沫抹在身?上?。
水流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滑。
途经微微隆起?的山峦和略微凹陷的腰窝,贪恋地在指尖徘徊,最后才依依不舍地从小腿淌下,离开。
湿润的水汽在空间里任意弥漫。
细小的水滴凝结成大颗大颗、圆滚滚的水珠,然后密密麻麻地从玻璃上?,一个接一个滚落。
沈觉夏仰起?头。
任由水流冲刷她的疲惫。
丝丝缕缕的细线在胸口缠绕。
本来她以为?和季知节搞好?关系之后就?能万事大吉,结果虽然成功接近了季知节,但距离她想象中的结局却越来越远了。
季知节替她承担的那些痛苦。
是她能够轻易弥补的吗?沈觉夏不知道。
与季知节之间的事情?。
还没完全解决。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心里播下的种子却早已长得茂密,等沈觉夏回过头时,才恍然发觉应该扼杀在摇篮里的乱木,已经长成了参天巨树。
姐姐……
眼?眶泛起?热意,看着玻璃上?投影出的身?影,沈觉夏无助地捂住双眼?,肩膀微微颤抖。
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明明不久之前,她还只?需要担心什么时候才能穿上?最新款的裙子,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叩叩。”许青敲门,朝屋内喊道:“小姐,饭菜已经做好?了。”
深吸一口气,沈觉夏关掉花洒,拿起?挂在架子上?的浴巾擦拭水珠,“好?,我很快就?下楼。”弦驻富
…
味同嚼蜡,沈觉夏机械地填饱肚子,“我累了,想上?楼睡一会?儿。”
“好?,学校那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