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面颊爬上红晕,不?愿说出自己无厘头的联想,季知节只好拐弯抹角地说道:“我就喜欢吃糖,你把那两?只天鹅都给我吧。”
“哈?”神色古怪地瞥了她一眼。
算了。
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
摇了摇头,沈觉夏将?两?只天鹅轻轻挑起,一同放到季知节面前?的碟子上,“好了,你吃吧。”
凝视着?眼前?这?两?只相互依偎的天鹅,微启的薄唇染上不?易察觉的温柔,季知节看得入神。
“季知节。”
“啊?”
听到名字,她下意识抬起头。
“要不?然你还是再去检查一下吧,我感?觉你可能真的摔坏脑子了。”停了几?秒,做好心理斗争之后,沈觉夏又补充说道:“你刚才的眼神简直傻得冒泡。”
目光僵住。
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脑袋。
季知节嘴角微微抽搐,露出极为不?自在?的笑容,轻咳道:“我只是…只是看这?个?天鹅太精致了,有?点舍不?得吃而已。”
“是吗?”又塞了一口?蛋糕,沈觉夏漫不?经心地承诺:“你原来这?么喜欢天鹅,那我以后每周都给你订。”
“不?用?,我只喜欢这?两?只。”
-
太阳已经渐渐下沉。
小花园的花圃中?却还残留着?白日里的温度,惰懒的花朵偷偷地打着?呵欠,花瓣的边缘稍稍卷起。
看完郑雅婷回复的消息之后。
关掉手机屏幕。
膝上放着?打包好的蛋糕,季知节的耳尖略微泛红,“我们在?这?里等就可以了,郑医生说她换班会路过这?里。”
“OK~”左手扶着?轮椅的靠背,沈觉夏顺势在?长椅上坐下。
晚风拂过耳畔。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指尖有?规律地敲打着?轮椅扶手,纤长的睫羽时不?时会轻轻颤动,季知节的心情明显不?错。
望着?她被风扬起的发丝。
心念一动。
沈觉夏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季知节,上午…你朝我扑过来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指尖的动作停顿。
季知节扭过头,看向她。
风未止,空气?缓慢地流动着?。
两?人视线交汇。
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许久,凤眸涌动着?朦胧的烟雾,季知节秀眉微蹙,“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
在?脑海中?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通,季知节才恍然发觉当时的那个?动作,好像是她下意识做出来的。
“你不?害怕吗?”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沈觉夏就自言自语地回答道:“不?可能,当时那个?情况怎么可能会不?害怕?。”
对啊。
自己为什么不?害怕呢?
始终没能想通始末。
疑惑的种子在?心间悄然种下。
“知节!”换下白大褂,身穿便服的郑雅婷从远处走来,“怎么样,你腿上的伤还好吗?”
“没事,休息几?天就能好。”
将?手中?的蛋糕递给郑雅婷,季知节偏头望向沈觉夏,“这?是她买的。”
没想到季知节会刻意强调这?个?。
对上郑雅婷的目光,沈觉夏摸了摸耳垂,站起身说道:“多谢郑医生之前?对知节的照顾,这?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
接过蛋糕的郑雅婷习惯性往里瞄了一眼,注意到她的动作,沈觉夏指尖缩紧,硬着?头皮补充道:“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