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眼底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 沈汀寒轻声说道:“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
眸光微颤,沈觉夏用发尾一圈一圈地缠绕指尖,直到玩腻了, 才转头看向她, “姐姐是在生?气吗, 因为我刚才的任性??”
“如?果?你不希望我去医院。”
“我可以不去。”
眉头紧皱,沈汀寒的眼神之中既有心疼又有无?奈, “所以…不要做这些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在心中左右摇动的钟摆, 忽然悬停。
沈觉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此刻她内心所感?受到的悸动。
似乎。
姐姐好像本?来就是这样的。
但是又一次被温柔地承接住。
左心房开始微微发酸,潺潺的流水反复冲刷着沈觉夏那颗惴惴不安的心脏, 将她整个人完全包裹其中。
张了张口。
在撒谎与?坦诚之间。
小兔子做出了最终的选择, 她低垂着脑袋, 小声问道:“姐姐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那么?讨厌他, 就算再饿,也不可能想要吃完午饭再走。”牵起沈觉夏的掌心,盯着被她自己掐出来的红痕,沈汀寒蹙眉。
“那你为什么?没有直接”
“你会听话?吗?”
鼓了鼓嘴,沈觉夏下意识想要反驳:“你没问,怎么?就知道我不会乖乖听话??”
小兔子的声音越说越小。
明显缺了几分底气。
微凉的指尖,或轻或重地揉捏着少女软乎乎的手掌,沈汀寒垂眸说道:“确实, 这次是我欠考虑了。”
此言一出。
两人相视而笑。
“小夏,别在意他说的那些话?。”动作轻柔地梳理着沈觉夏柔顺的长发, 琥珀色的眼瞳闪过?冷意, 沈汀寒声音平静地开口:“等着吧, 他很快就会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睫羽微颤,沈觉夏好奇地扭过?头, “啊?可是他现在不是已经没在集团里任职了吗?”
望向车窗外逐渐缩小的沈家老宅。
唇角勾起一丝弧度,沈汀寒道:“现在…应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谁着急呀?”
“沈”
“咕噜噜”的响声打断了沈汀寒。
薄唇溢出浅笑,揉了揉沈觉夏的脑袋,沈汀寒歪头说道:“这些事情都不重要,得赶紧填饱小兔子的胃口,不然到时候长不高…小兔子又要哭了。”
“你听错了!”
捂住小腹,沈觉夏脸颊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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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沈从钧缩着脑袋喊道:“父亲。”
站在书?桌前的沈辉民?。
没有抬头看他。
手里紧紧握着毛笔,笔画入木三分,浓黑的墨汁渗透纸背,笔杆在纸上游走。
没有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沈从钧松了口气,他谄媚地走到沈辉民?身旁。
桌面上全是还未干透的墨宝,楷书?、隶书?、草书?,字形或有变幻,但写?得都是同一个字“忍”。
“父亲,您也觉得她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对吧!”
深呼吸,闭上双眼。
眼尾的皱纹跟着微微颤动。
见沈辉民?似乎听进去了,大喜过?望,沈从钧连忙趁热打铁,“您才是沈家的掌权人,她一个黄毛丫头能懂什么??”
“最起码的孝道都抛之脑后!”
“瞧瞧今天她的那副嘴脸,闭嘴?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