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亲得太凶所致,自以为不明显,却没想到袁敏眼睛这么尖。
见他面露尴尬,袁敏笑起来,压低声音道:“看,这下我给你的唇膏总能派上用场了吧?”
汤珈树以手掩唇轻咳两声,岔开话题问:“那伙人刚刚在聊什么?”
“哦,那个啊,”袁敏鼠标点击两下,将电脑屏幕往外一挪,“喏,你自己看。”
是一则财经新闻,标题写着:《独家 | 青杉资本拟战略撤资,澜微集团被曝接洽收购时越科技核心股权,交易对价分歧或影响科技赛道估值体系》
汤珈树面色一凝:“这消息准吗?”
袁敏撇嘴摇头:“谁知道呢,咱也不是大老板。”
汤珈树进了自己办公室带上门,打开电脑以“青杉资本撤资”“收购时越” 等几个关键字在网上快速搜索了一番,众说纷纭,蹭热度的太多,没个定论。
他却有点心神不宁,想去问问季与淮,又怕自己关心则乱,毕竟尚未确定的事,就像之前有名组员说的,万一只是澜微放出来的烟雾弹呢?
三十九层总裁办公室,郑时熠步履匆匆推门而入,季与淮正立在窗前打电话,听到动静只偏头睨过来一眼,继续面色如常地跟手机那头的人交谈。
郑时熠箭步冲到桌前立住,胸口起伏气喘吁吁,很少见他这样狼狈过,衬着那张帅脸,简直有种落难公子哥的感觉。
季与淮打完电话,这才正眼看过来,没有过分责难,开口对郑时熠说的第一句话是:“郑董这事做得不地道。”
郑时熠狠狠抹了把脸,没来得及做定型的刘海垂下,颓然道:“老头子不见我,只打发他秘书给我传话,真是操了!”
他爆了个粗口,一拳捶在桌上,情绪在失控边缘。
季与淮看上去比他要冷静许多,直切重点:“你爸突然说要清仓时越的股份,总得有个理由,理由是什么?”
郑时熠表情微变,错开视线看向别处。
季与淮眯起眼睛,面色陡沉:“郑时熠,这种时候,你居然还不肯告诉我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