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联系人,将自己的名称及手机号一股脑儿输入进去,保存,最后绅士地将手机奉还。
“好了,这下你不仅知道我的名字,也知道我的联系方式了。”
同为男性,汤珈树又怎会意识不到自己这是被撩了,但他打定主意当那个装睡的人,没兴趣加入这场暧昧游戏,先是瞄了眼屏幕,干巴巴道:“哦,原来是这个纪。”
“嗯哼。”纪鸣宵饶有兴致地瞧着他,明知故问:“不然你以为是哪个ji?”
汤珈树不想跟他在走廊上你来我往地打哑迷,万一被哪个同事出来撞见也不好解释,于是直接岔开话题:“你带烟了吗?”
纪鸣宵非但没有被他轻慢的态度激怒,反而乖乖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盒大卫杜夫,问:“只有这个,可以吗?”
“是烟就行,走吧,找个能抽烟的地儿。”
两人穿过走廊,运气很好地寻到一处露台,纪鸣宵将烟盒递过去,汤珈树抽出一根来,想起没带打火机,便道:“借个火。”
于是纪鸣宵又服务周到地拿出一只金属打火机,砂轮摩擦,笔直的蓝色火焰跳跃着在二人之间燃起,汤珈树叼着烟倾身靠近,猛嘬一口,空气中很快弥漫起淡淡的烟味儿。
纪鸣宵视线无知无觉地被近在咫尺的眉眼鼻唇牵引着,等人都撤远了,才回过神来,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给自己也点上,斜倚着栏杆笑着道:“其实我平时不怎么抽烟,今天刚好东西带得挺全乎,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你烟瘾犯了。”汤珈树不解风情地掸了掸烟灰。
纪鸣宵随即笑开,但表情却透出几分委屈来:“干吗对我这么冷酷啊,你在季与淮面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汤珈树被一口烟呛到气管,陡地咳嗽起来。
纪鸣宵第一反应就是伸出手想拍他后背帮忙顺气,汤珈树余光瞥见,踩到电门似地弹跳开来,在两米开完瞪着他威胁:“咳咳咳别碰我,信不信把你爪子给剁了。”
纪鸣宵停在原地,烟蒂夹在指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唇角却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抱歉,我没想到提起季与淮,你反应会这么大。”
汤珈树知道他是故意为之,但对方的话恰好戳中自己命门,无从辩驳是其一,其二,也犯不着跟个萍水相逢的人聊这些,等平复了咳嗽,他沉下脸将手里烟屁股在栏杆上捻灭,丢进不远处垃圾桶。
气氛一时间冷凝,纪鸣宵弥补过错似地又开口:“再来一根?”
拿出手机瞅了眼时间,汤珈树估摸着再抽一根烟就可以回去跟那一包厢的人说拜拜了,于是不计前嫌地点头说行。
门头上嵌着翰墨轩的包厢门拉开,林祁手机贴面迈步走出,“……这点您放心,纪董,我肯定责无旁贷,另外,小纪总那边我也会适当提醒……”
他边讲电话边穿过走廊往前走,试图找个僻静点儿的地方,目光四下搜寻,很快锁定一处露台,扭身拐了过去。
“……对,您说得没错,我会注意的。”最后三个字陡地低了音量,林祁脚步刹停,眯起眼睛看向不远处露台上的两个人。
纪鸣宵的背影他自不会认错,可另一位……
待看清那张脸,林祁无声冷笑,还真是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巧合到家了。
电话那头老纪董还在交待着什么,他不走心地应承两句,等对面挂断电话,等不及举起手机对着露台方向,迅速按下快门。
也不知是不是今年S城的冬天尤其冷的缘故,八百年没生过病的季与淮竟然被一场“小”感冒给撂倒了。
昨天还只是嗓子不舒服,一夜过去干脆发起高烧来,重感冒来势汹汹,究其原因,跟他不愿意吃药,试图用自身免疫力硬扛过去有很大关系。
偏季与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