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前才刚因为林祁吵过一架,汤珈树不想再经历一次,忙岔开话题:“哦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我已经确认过刘亮将窃取的时越源代码具体复用在澜微哪几款产品的核心模块上了,等回去整理好了发给你。”
谈到正事,季与淮也认真起来:“嗯,后面的工作交给我吧,时越会先起诉澜微侵权,申请司法鉴定,走正规程序取证,你提供的这些严格意义上说属于非法取证,不能直接拿来用,还要把你从中择出去,接下来就看澜微那边愿不愿意交出源代码配合调查了。”
汤珈树点点头,又感慨:“这个刘亮,你说他技高人胆大吧,好像也不能这么形容,我在比对过程中发现,他基本就是原封不动地把时越源代码复制过去用了,大量函数名和功能实现逻辑压根没动过,甚至包括一些拼写错误,简直就跟那个段子似的,抄答案把别人的姓名考号也抄去了。”
季与淮抬手揉了揉他脑袋,眼神温柔且炙热:“辛苦你了,珈珈。”
汤珈树眸光微烁,怎么看不出来对方是在故意撩拨自己,喉结滚动一个来回,呼吸都变得紊乱了,意志仍在垂死挣扎:“你别撩我好吗……我今晚必须得回去。”
可季与淮就是想留他在这儿住一夜,不愿轻易放人走,和汤珈树一样,因为刚刚说错话的事,他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也并没有完全落地。
手顺着后颈滑入衣领子里,不轻不重地揉捏两下,汤珈树浑身顿时就像过电一样,又酥又麻。
季与淮扣住他后脖颈欺近,鼻息喷薄在汤珈树耳侧,荷尔蒙彼此冲撞着,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然后听他道:“你上次不是说,想在车里试试?”
啪脑海中属于理智的那根弦儿彻底被丛生的欲/念烧断,汤珈树反客为主地一把揪住季与淮衣领,将人拉过来,倾身亲了上去:“试试就试试。”
椅背完全放倒,汤珈树被季与淮摁着肩膀后仰躺下,伸手去摸他喉结,近在咫尺的那双深琥珀色眼眸一瞬不瞬注视着自己,像浸在黑暗里的宝石,又似有火在燃烧,那火焰张牙舞爪,几乎快要把他吞噬。
一阵衣物窸窣声后,又是一道从嗓子眼里逼出的喘xi,透着不加掩饰的欢愉
……
短暂的安静后,响起某人坏心眼的调侃:“看来这半个多月你也忍得很辛苦。”
汤珈树抬手挡在眼皮上,脸颊烧得发烫,在高chao的余韵中哑着嗓子求他:“闭嘴……”
季与淮帮他用手弄出来后,没再继续往下动作,只垂着眼睛静静看着身下人,用目光一寸寸描摹,那视线有如实质,汤珈树缓过劲儿,被他盯得发毛,睁开眼催促:“你还来不来了?”
季与淮俯下身掐住他脖子亲吻,吻够了,才直起身抓着他两条腿将臀往上提了提,道:“急什么,这就来。”
这天晚上,汤珈树到底还是没走成,不仅被迫留宿了一夜,第二天上班也迟到了,让刘亮黑着脸数落了两句,意思是往后再有事迟到早退,需要提前跟他打申请。
季与淮那边动作很快,三日后,一则时越起诉澜微代码抄袭的侵权案一经传出,便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
谁都知道这两家公司向来是水火不容针尖对麦芒,前阵子的收购风波还未平息,眼瞧着时越就要被竞争对手收入囊中,虽说中途杀进来陆家这个程咬金,可毕竟还未尘埃落定,大家也都是猜疑丛生,这侵权案一出,两家是正儿八经地要对薄公堂了,瓜越吃越大,一众看客也越来越兴奋。
汤珈树接到纪鸣宵秘书电话让他去总裁办公室一趟时,心里已经有预感,虽说季与淮主张通过申请司法鉴定取证,并未直接采用汤珈树提供的明确证据,但他前脚才刚入职澜微,后脚就出了这样的官司,怎能不让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