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染抱着酒坛子深怕被抢走了酒,阎临渊想起了刚才自已被劝酒时被他瞪的眼神。
眼底浮现一抹明显的笑意,阎临渊将声音放低了几分:“师父要是喜欢这酒,弟子可以想办法弄几坛回来。”
“算了吧,你去烧杀抢掠,罪孽得记在我头上。”
秦染打着酒嗝摇了摇手,她相信因果报应,也相信福业相牵。
能行善积德最好,要是不能,就做好自已。
“弟子记得师父曾说过只有废物才会被抢,既是废物就不配拥有,就活该被抢。”
秦染皱了一下眉头,醉眼惺忪地眨巴着眼,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地开口:“又不是我说的,我可是文明守法的好公民,抢劫是要蹲局子的。”
“谁说的我不会忘记。”
阎临渊不动声色地靠近秦染,目光深沉具有穿透力地跟秦染对视,“我只是不确定师父是不是师父,师父会不会永远是师父,会不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你说的什么玩意儿,是听力测试吗?”
秦染被“师父”给绕晕了。
揉了揉太阳穴。
秦染突然眼睛一亮,带着醉意指着阎临渊有些激动道:“你说了不少话!是不是醉了?”
阎临渊微微一愣。
沉默片刻后道:“没有。”
秦染一听不乐意了。
看着眼前这个浪费她酒的脸,伸出手就轻易捏住了他的脸。
“白喝酒了!”
“可恶!”
“给劳资吐出来!”
秦染把阎临渊的脸胡乱又捏又掐,气不过说着就要去抠阎临渊的嘴。
阎临渊这才抬手握住秦染的手腕,“师父,我送你回房休息。”
不喜欢被限制,秦染抬手就甩开阎临渊的手。
“今晚月亮......有好几个......如此难得的良宵美景,怎么能这样睡觉了?”
阎临渊抬眸看了眼那轮明月后,看向摇摇晃晃却死命抱着酒坛的少年,眼底闪过一抹无奈。
“师父要去哪里?”
见到秦染踉跄地要出院子,阎临渊跟了上去。
秦染扭头对阎临渊神秘一笑:“我当然是要......找如烟大帝,讨论反派文学艺术。”
“师父,这个时间去找一个女子并不合适。”阎临渊开口提醒。
秦染不以为意地笑笑,继续往前走:“有什么不合适的......这种事情......在一个被窝里讨论才有意思......”
突然很怀念深夜跟舍友一起聊八卦的日子,就特想找人唠嗑。
她看了那么多本“如烟”参与的小说,现在碰到上了,可太有亲切感了。
阎临渊见秦染执意要去找柳如烟,便没有再多说什么,黑眸在月色下则下沉了几分。
由于是晚上,又醉醺醺的,秦染走错了好几条道才找到柳如烟他们所居住的楼阁。
澜玉泽已经等在门口。
当看到阎临渊脸上的青紫时,澜玉泽眼瞳因诧异而缩小,平静无波澜的脸色出现了裂缝,泄露了惊诧之色。
以师父的能力没几个人能伤到他,只仅仅伤到脸,那更是不可能,唯一的可能是......
待秦染和阎临渊走到面前,闻着浓烈的酒味,澜玉泽才从错愕中收回思绪。
“师父和大师兄喝了酒了吗?”澜玉泽敛着眸子谦恭地轻声问道。
秦染用力皱紧眉头才看清是澜玉泽的脸,醉态阑珊地撇了一下唇,咕哝了一句:“呃......又来个坏徒弟......”
澜玉泽听得清楚,却觉得是自已听错了,就小心地试探问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