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找你的,我怕他闹出什么事儿跟过来的但他来了也没来找你,意思是想给你冷静的空间。”

“逢夏,我多嘴一句。”沈舟渡说,“中城是他最厌恶的城市。”

中城是宋疏迟最厌恶的城市,母亲在这里过世后他便从未在来过这里。

但他连夜推了所有行程,破天荒地凝视着那片沉暗压抑到能杀人的海域,阴郁和暴戾的情绪似要从他的骨节里迸发,是要摧枯拉朽砸碎人间的海啸,窒息而透顶的感觉便是路过的人也像被恐惧缠紧。

可什么也没有。

他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等她,不催只轻描淡写地问一句她吃饭了没,沉默淡然地等了她,一天一夜。

沈舟渡就没见过这样的宋疏迟。

他向来游刃有余,冷眼漠视世间运行的各种法则,高高在上的运筹帷幄,一眼能算出周边人所有潜藏的肮脏心思,不拒绝、也不迎合,所有事情便如他所想的那般运作。

利益用来算计,感情可以推演,他要的,从来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