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要靠哪儿站?”

“……”

逢夏慢吞吞地抬起眼,注意到满场安安分分的人,她视线慢半拍地往声音的方向走,也没反映过来问宋疏迟怎么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不知是不是自己还沉浸在清一色的诱惑,就这样“捉奸”的场景,她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愣了会。

“站我边上?”

“你要不等我打完这一圈再过来。”

“……”

她这句一出,连见怪不怪的沈舟渡都已脱离关系似的站起来,就差在脸上写着“和我无关”几个字。

他认识宋疏迟这么久,就没见过谁敢这么张扬的让他“站边上”。

空气静得要命。

宋疏迟的视线定在她身上,似是也愣了半秒,眸色才浮现出些许好笑的玩味来,随意道:

“你玩。”

她倒是敢玩,这桌上没有再敢陪她玩的。

逢夏啧了声,将没糊完的清一色推开牌面,神色还是略带惋惜。

“算了。”

她说正经事,拉了下宋疏迟的衣摆,借着他的身形,在别人不易看到的地方,轻声道:

“我刚才‘打入敌人内部’问了一圈,这里没有聚众赌博的,就是玩,没赌钱,学校也没说校运会不能来摸牌,娱乐局,就别抓人了。”

不然在校运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林意眠也不好交代。

她眨巴着,本就是勾人的一双眼,透如琉璃的眼瞳又娇又乖,看得叫人无端心口发软。

“少爷,您总不能把我一起也抓走吧。”

“……”

风过林梢,男人的声音似是蕴着微不可查的低磁笑意,淡淡的,像她转瞬之间的错觉。

“没有下次。”

他这句话没压着音量,周边的人都听得到,如同像得了大赦天下令,匆匆收拾着自己麻将牌逃离。

逢夏还想着自己的清一色,遗憾地叹着气。

“你来晚一点多好,我刚差一点就能请你吃饭了。”

宋疏迟笑了声,问:“不是没赌钱?”

“吃饭是吃饭,年轻人的吃饭怎么能叫做赌钱?”逢夏理所当然地说着,“再说,是你朋友要请客的,我这是盛情难却。”

话题抛到沈舟渡那,他今天输逢夏得最多,说好的是不玩钱,但吃饭就是个人情礼,开心而已。

沈舟渡有眼力见,“去呗,M2本来就约了局玩。”

逢夏因为华希八百年没好好在风月场所玩过了,应得快:“我去。”

“这姑娘就不用问了,”沈舟渡熟稔地略过林意眠,问,“阿迟呢?”

宋疏迟眼神若有似无地停在逢夏身上,淡声: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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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夏上次来M2二楼的时候还是因为邵可儿的事情,这回来没见到那么多声势浩大的保镖,就俩M2自带的保安守在门口作警示。

他们还没下车,逢夏便看到M2总经理领着几位侍者恭敬地站在门口迎人。

她极为意外,不过上次跟着宋疏迟上去过一次,总经理便能精确地唤出她的姓名,礼貌恭敬地迎请。

“逢夏小姐。”

忽得觉得好笑,她是M2的常客,倒还真是头一遭有过这样的待遇,清楚的知道这是因为谁得来的特殊。

沈舟渡他们先到的,宋疏迟特地陪她一起过来。

侍者推开包厢门的时候,逢夏明确地能感受到男男女女的目光都往他们这边打量着,短短半秒,似乎是触及到她身边的人,注视过来的目光又谨慎地挪回原样。

未再往这边看。

“来了,坐。”沈舟渡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