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回望着他肩头冒出的那些血,心头忽然闪现出淑妃对自己说的话来。
“那些躲在暗处、效忠前朝的反贼们,时刻在等着将皇爷推下马,而一旦你与皇爷的事被他们知晓,便是绝佳的借口。”
今日之事,是被她知道了,可这些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种事又发生过多少次?
荷回视线静静注视着那些血迹,喉头发紧。
皇帝还想在荷回这里陪陪她,被她义正言辞地拒绝,“皇爷的伤口在流血,合该回乾清宫找太医。”
皇帝没法子,只好嘱咐姚朱照顾好荷回,自己趁着夜色从储秀宫出来。
宫门原本已经下钥,此时却一道道被人重开,开门的当值太监一个个堵着耳朵,头低得如同鹌鹑,深怕听见瞧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主子。”王植提着琉璃宫灯为皇帝照路,“您受伤的消息已经叫人传了出去,想必安王应该很快就会得知。”
皇帝点了头,并没有在这事上多花心思,反而问,“今日淑妃跟她说了什么?”
王植知道他问的是荷回,便道:“回主子,当时宫人们都离得太远,没人听见,可是有何不妥?”